墨瑾之遇刺病重的消息不脛而走,鬨翻了整個京都乃至流羅國。
韓風被柳苡晴派去接應墨瑾之和金麥郎,整個京都隻靠著淩允然一人支撐著,顯得岌岌可危。
墨瑾之出事的消息傳出不過才三日,白乘焱便三番兩次派人前來請過柳苡晴前去宮外一敘,一次比一次急切,一次比一次囂張無禮。
起先吹雪還一直攔著,到最後,動靜越鬨越大,鬨得整個清源殿人儘皆知,也傳到了柳苡晴的耳中。
“娘娘不必理會他們,都是一些狂妄之徒罷了!”吹雪剛轟走那些前來叫囂之人,回到殿中便見到柳苡晴望著門口發呆,眉頭一皺,輕聲安慰道。
柳苡晴嘴角微勾,望了吹雪一眼,眸中似透著絲絲無奈。如今墨瑾之勢弱,白乘焱倒是連她都越來越不放在眼裡了。說是一群狂妄之徒,可是她們誰人心中不清楚,若非是有了十分的信心,白乘焱豈會如此的急不可耐對她下手?
白乘焱三番兩次帶著信誓旦旦的決心而來,最終的目的恐怕還是在她腹中的孩兒身上吧!
白乘焱有野心,既然他想要對流羅國下手,便不會給流羅國一絲絲死灰複燃的可能性,縱然前一刻還是她的盟友,現在為了他所謂的宏圖壯誌,怕是再也不會對她有半點顧及!
吹雪正和柳苡晴說著話,突然聽到殿門處傳來一陣喧鬨,隱隱還夾雜著兵刃相撞的兵乓聲。
吹雪心中一突,眉頭陡然皺得緊緊地,猛地回頭望向柳苡晴,極力壓製著心中的那一絲不好的預感。
皇宮重地,旁人豈敢胡亂闖入?更何況還直接兵刃相見了?來人——恐怕也隻有一個了!
“娘娘莫急,奴婢先去看看!”吹雪說罷,也不待柳苡晴回應,便急匆匆轉身走了出去。
待吹雪走出殿來的時候,清源殿已經亂的不成樣子,門口不知哪來的一些身著禁衛軍服侍的人,與原先守在清源殿門口的禁衛軍衝撞了起來。兩方纏鬥在了一起,嚇得清源殿的眾宮人人心惶惶。
“都住手!皇宮重地,爾等是何人!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吹雪眉頭一豎,眸中透出絲絲厲色,重聲道。
眾人突然聽到這麼一聲厲喝,齊齊愣了下來,頓住在當場回頭往後看。
“原來是吹雪姑娘,真是架勢十足啊,不知晴妃娘娘可還安好?”在那些禁衛軍的身後,突然走出了一人來,用輕飄飄的聲音說著話,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大人,這是想要做什麼?造反麼?!”確定了心中所想,吹雪將那絲擔憂與懼意壓在眸底深處,聲音又加重了幾分,想要讓白乘焱稍許忌憚一些,或許她們還能有條活路!
可是白乘焱經曆了那麼多,心機深不可測,豈會看不出吹雪的小伎倆?又豈會被吹雪這麼一句嚇住?
“嗬嗬嗬……”白乘焱微眯著雙眼望著吹雪,眸中射出極寒之光,讓人心中生出絲絲寒意,輕笑的聲音也是讓人寒毛直豎,恍若看見的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羅刹一般。
“吹雪姑娘真是好笑,微臣乃是晴妃娘娘的兄長,晴妃娘娘懷著身子,微臣前來探訪,有何不可!怎的被吹雪姑娘說成了是造反?”白乘焱說得義正言辭,質疑的聲音都說得那麼理直氣壯,似乎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過是本分所在。
“探望?”吹雪亦是毫不氣弱,“白大人帶著這麼多人硬闖後宮,難道這也是白大人的份內之事麼?”
縱然白乘焱舌燦蓮花,可他帶著這麼多人闖入後宮乃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他如何能掩蓋這樣的事實!
“硬闖?”白乘焱似很是不解,輕問了一聲,“吹雪姑娘是如何看出來我是硬闖的?晴妃娘娘臨產在即,微臣是為了晴妃娘娘的安全考慮,才帶人前來保護晴妃娘娘的周全,難道這也不可?要知道,如今這外頭,可是十分不太平呐!”
“那你擅自殺害朝廷將士,這又作何說法!”
就算是派人前來保護,不也應該是守在外頭?怎打入裡頭還鬨出如此大的動靜,這番說辭,如此讓人信服!
“晴妃娘娘懷著身子,白大人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就不怕晴妃娘娘受驚麼?”吹雪亦是言辭淩厲,縱然武力上比不得白乘焱,至少也要在氣勢上壓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