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柳苡晴,白乘焱不會這麼順利的入朝為官,若沒有柳苡晴,白乘焱不會得到墨瑾之的重用。白乘焱的計劃進行的這麼順利,也是憑靠著柳苡晴,到頭來,柳苡晴卻要受到他的如此對待麼?如今卻是連自己的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白乘焱卻不管那麼多,快步走到柳苡晴的麵前,捏住柳苡晴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另一手端起湯藥就要往她口裡灌去。
柳苡晴咬緊牙關,使勁將頭往一邊扭去,想要掙脫白乘焱的魔爪。可是,白乘焱的力氣又豈是柳苡晴能夠反抗的?柳苡晴費勁力氣掙紮了許久,對白乘焱仍然沒有絲毫的影響。
眼見著那湯藥就要被白乘焱灌入口中,柳苡晴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向那唐碗揮去。
這次白乘焱卻是早有防備,在柳苡晴伸出手的刹那,白乘焱已經將湯碗高高的舉起,避免了湯藥再次被打翻。
“晴妃娘娘還真是冥頑不靈啊!既然如此,便休怪我絕情了!”白乘焱突然俯下頭來逼近了柳苡晴,嘴角流露殘忍的笑容,音色近乎扭曲的說道。
“白乘焱,今日若你膽敢動我腹中的孩兒一絲一毫,我絕不放過你!”縱然她或許活不過今日,但是她還有柳富、韓風,若今日她和孩子有什麼好歹,富叔和韓風必定會窮極一切找白乘焱報仇!
白乘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對柳苡晴露出十分悲憐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晴妃娘娘這是何苦?墨瑾之已是垂危之際命在旦夕,你何苦留著這麼一個孽種在世上徒添煩惱?難道在以後的日子,你看到他的時候,不會想到他的父親?不會想到那些前仇舊恨?”
“白乘焱,我隻要這個孩子,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放手不管。”無論這個孩子出身如何、牽扯了多少的恩恩怨怨,都是她的骨肉,這個孩子,她絕不會放手!
柳苡晴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便已經是變相的向白乘焱保證了若是他放過這個孩子,便可以一切都不要,從今往後,這朝堂之中的恩怨她也可以置身事外,如今隻看,白乘焱是否同意這個交易了!
“晴妃娘娘如此在乎這個孩子……莫不是愛上了墨瑾之不成?”白乘焱若有所思的定定的望著柳苡晴,眸中藏著銳利的光芒,言辭犀利的道。
白乘焱懷著複仇目的而入宮,到頭來,卻愛上了仇人?豈非可笑?!
柳苡晴神色之中閃過一絲什麼,不自然的避開了柳苡晴的視線,抿著唇沒有說話。
白乘焱見柳苡晴如此模樣,哪裡還猜不出來?不禁放聲大笑了起來,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道:“真真是越發的有趣了,沒想到清心冷性的柳苡晴,居然也有動心的一天!”
“如此說來,我便再無留下這個孽種的道理了!”白乘焱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柳苡晴的身前,製住柳苡晴的雙手,捏住她的下頜就要將湯藥往裡灌。
柳苡晴眉頭緊皺,雙眸死死的盯著那碗黑兮兮的湯藥,心中萬分抗拒,卻無法動彈半分。
柳苡晴和吹雪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掙開身上的禁錮。白乘焱並未有半分停頓,慢慢的將那湯藥倒入柳苡晴的口中。黑乎乎的藥汁從柳苡晴的嘴角溢出,沿著潔白纖細的脖頸順滑而下,徒添一抹觸目驚心。
柳苡晴下頜被他捏著,無力掙脫,眼見著事情已經無力回天,柳苡晴無力的閉上眼睛,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呼,隨即便看到殿門被狠狠地撞開,一個人影倒在了殿門口。
倒在殿門口之人正是之前送湯藥進來的宮女,此刻已是氣息奄奄,隨時都可能斷氣。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到幾個帶著黑夜修羅氣勢之人闖了進來,帶頭之人見到殿內這般狀況,二話不說提刀上前,先是斬殺了挾持住吹雪的兩人,隨即就要往白乘焱這邊揮刀而來。
白乘焱眸光一凜,將藥碗砸向來人,另一手很快抓住柳苡晴的胳膊,作勢就要往後退去。
在那電光火石間,柳苡晴在瞬間的欣喜過後,很快反應過來,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將白乘焱往後推去。
可如今柳苡晴已經是白乘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豈會那麼容易放手?抓住柳苡晴胳膊的手如鐵鉗似的,緊緊地握著,那股子強悍的力道像是要活脫脫的將柳苡晴的胳膊卸下來。
這一拉一扯之間,柳苡晴受到白乘焱的鉗製,身子不受控製的就要往白乘焱倒去。
“晴晴!”
“娘娘!”
“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