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渾然不知疼痛,隻是垂著小臉不發一言。
該死,一定是剛才甩她太用力,發簪刺破了頭皮。這麼久了,他居然惡劣地沒發現。
“你是豬嗎?為什麼每次受傷流血了你都不知道?”鳳烈邪疾俯下身,想要去查看她的傷口,手指剛觸碰到她的發絲,她便像受到極大的驚嚇,輕顫瑟縮到牆角。
“讓朕瞧瞧傷口。”他坐上床榻,口氣不容反抗,卻比適才的冷硬憤怒多了一份溫柔。
打一巴掌再給顆糖果麼?艾喲喲頭一偏。
鳳烈邪溫柔的手掌在她發絲一滑,落在半空張成尷尬的姿勢。小小的錯過好似生離,讓他心一涼。
“來人,拿藥箱來!西域進貢的那種白露回生粉。”鳳烈邪吩咐道。
“這是最好的療傷藥。隻有一瓶,給一個罪妃?聖上……”不一會殷公公取來藥箱,不解地問道。
“朕要做什麼需要你廢話?出去!”鳳烈邪怒了,他拿起紗布和藥粉,要為她上藥,卻再次碰了一鼻子灰。
看著她咬著下唇,倔強不示弱,賭氣不理睬他的表情,鳳烈邪冷硬的線條如花朵綻放出柔軟,手指輕輕滑過她的下唇:“彆咬了,再要就破了。你還嫌傷得不夠多麼?”
新傷舊傷不都是他迫害的麼?艾喲喲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隨時都會落下,卻不再拒絕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