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不好用得著你來評價?”風烈邪眉毛一挑,本就心煩意亂,這廝又來搗亂。
“不是不是,聖上出大事了。”
“朕能出什麼大事!你詛咒朕?”風烈邪瞪眼,徒然起身,“是雪兒不肯吃飯還是著涼了,朕去看看。”
“不是王妃,是景王爺!”戚離夜遞上軍報,“景王爺前幾日不動聲色,突然夜襲我軍,我軍傷亡慘重。他還讓人放出話來。”
“說什麼?”看來小七是鐵了心造反恩將仇報了!
“景王爺在咱們大軍的旗幟上寫了個大大的‘死’字,他說不用您把王妃送來,讓王妃在這邊好生住著。他會帶著千軍萬馬踏平京都,入主皇宮登基封鳳亦雪為後。還要……還要把您的頭顱砍下來給他孩兒當球踢著——玩兒。”戚離夜尾音稍稍向上挑。
“可惡,他女兒在朕臉上寫個‘蛋’字,他送個‘死’字,死蛋?這兩人商量好要將朕氣得七孔流血不成?”
“死蛋這名字也不錯,您不是還騙王妃說景王爺綽號是‘混蛋’嗎?”戚離夜用聽不見的聲音咕噥一句。
風烈邪一掌劈下,啪地一聲桌案登時裂成兩半,怒聲道:“去,即可傳話過去,告訴那鳳靳羽那混球,就說……就說讓他洗乾淨了,乖乖滾到宮裡給我和鳳亦雪的皇子當冰塊祛暑!”
“就這麼傳令?似乎有些不妥吧。”好像吵架哦。
“能有何不妥,就這麼說!快去!”
“可那皇子是景王爺和王妃的孩兒,不是您的啊!”
“朕就不能和王妃生一個?”風烈邪怒目圓睜,“速速傳話給鳳靳羽,就照朕說的,少了一個字要你的腦袋!”
“遵旨!”管他腦袋何事哇!人間慘劇呀。
“等等!”氣歸氣,但風烈邪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畢竟整件事疑點太多,若他們兄弟打起來,隻會讓北辰染坐收漁翁之利,若不親自出麵,矛盾沒人可以化解,“朕親自迎戰!你留守宮中,時刻護衛王妃的安全!特彆要留心鳳碩和鳳福雅的動靜。”
京都距離鳳靳羽的駐地有七日的行程,風烈邪禦駕親征,戰場上黃沙漫漫,戰鼓雷雷。
風烈邪身騎高大戰馬,且不說那一身黑金戰甲猶如鑲金鱗片般的絢麗耀眼。
更不說他英俊的外表和氣吞山河之尊貴氣勢,但隻身後一把天驅神器裂天弓,像裹著靈霧一般發出強光,天人合一。
那紫金馬鐙子上踏著的追風踏月靴,卷起細塵,揚起黃沙,遠遠望去,風烈邪就猶如遠古戰神從天而降。
雪翳大軍領頭的不是鳳靳羽,而是夜無痕,他長槍直指風烈邪:“風烈邪你這卑鄙小人,搶走王妃逼王爺跳崖。今天我軍就要替天行道!”
果然是誤會了!風烈邪不慌不忙,嘴角像是噙著笑意,卻飽含高高在上、睥睨萬物的霸氣狂妄,能當場把人嚇到魂飛魄散。
兩軍交戰,黃沙漫天,夜無痕竟發現,人山人海的廝殺中一眨眼工夫就不見風烈邪的身影,糟糕,中計了!
雪翳大軍將軍營帳前,士兵們握著長槍的手沁出冷汗,被男人自然散發的霸氣嚇得連連後退。
“統統退下,讓他進來。”帳內傳來的聲音猶如從冰海中遊蕩出來的萬年寒冰。
風烈邪邁著從容的矯健步伐進入帳簾,瞅了一眼正在伏案作畫的鳳靳羽,徑直走向一旁的紅木桌前坐下,悠閒地喝起茶。
真是一派悠然,臉皮夠厚!鳳靳羽鳳眸一挑,手中畫筆不停。兩人較真,誰先開口便是輸了氣勢。
風烈邪衝一旁的雪陌舞眨眨眼:“白發妖男,好久不見。你男裝的樣貌委實迷人啊!”
“久違。嗬嗬,不敢當,比不上鳳傲大帝帥氣迷人。”雪陌舞拱了拱手,一身流雲白的長緞,沒有任何修飾,人淡如竹,笑得隨性寫意。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兩人倒有閒工夫客套說笑!鳳靳羽抽搐的嘴角正代表著他的忍耐已到了底限。
一抹白光閃過,劍刃破空發出嗡嗡的鳴響。
噗地一聲,劍尖在風烈邪眉心一寸處停住,血順著劍刃一滴滴打落地板,風烈邪居然徒手截住了鳳靳羽的致命一擊。
“把喲喲還來,本王可以繞你不死。”鳳靳羽碧眸閃過凶狠的寒意。
“朕偏不還,你奈我何?”風烈邪修長的眉直入鬢角,優美的鳳眸微微翹起冷傲的弧度。
“你!”鳳靳羽當場氣結,餘光不經意掃到他的手掌,瞳孔一縮,“你的尾指?”
“和雪兒激情的時候不小心撇斷了。哈哈,夠猛烈吧!”風烈邪全然將他的怒氣無視,開起玩笑,“啦啦啦,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