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喲喲淚流滿麵,攥緊的手指,指甲紮入肌膚,可她不能出聲,隻能將眼淚往肚子裡吞。
從前,她失去記憶,隻把烈看成朋友,如今雖說還是最好的哥們,但畢竟他們曾經相愛。
抹不去的記憶在糾纏,讓她怎能不痛?
她將一瓶藥塞到鳳靳羽手中,那是適才假裝醉酒在玄冥軒身上偷的。
回生水是一種奇藥,能讓任何傷口複原,還不留疤痕。
有了這瓶藥,靳羽滿身的傷痕應該會恢複如初,這就放心了。
看著風烈邪和雪陌舞帶著鳳靳羽離開,艾喲喲轉身逃走,黑衣人卻緊追不舍。
眼見著就要追上扯下她的麵紗,不知從哪裡射出一記暗器,黑衣人痛呼一聲,腿負傷減慢了速度,她才乘機脫身。
路很黑,皇宮很大,尤其是戀雪宮,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逃了回去,還未來得及脫去夜行衣,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艾喲喲飛身上榻,用被子剛遮住身體,門便被人推開。
玄冥軒一身青衫,墨發一根根飄動,清秀的五官帶著說不出的冷峻,他伸手將門掩上,一點點靠近床榻。
“丞相,深夜前來所為何事?我頭好痛。明天再說,成嗎?”艾喲喲故作鎮定,裝出宿醉頭暈腦裝地樣子,打著哈欠揉了揉太陽穴。
“頭痛還出宮?”玄冥軒聲音冰冷至極。
“我沒有夢遊的習慣。”艾喲喲笑了笑。
“如果本相猜的沒錯,娘娘現在還穿著夜行衣吧?”玄冥軒冷哼一聲,眼神落在被中露出的黑衣一角。
“丞相,到底有沒有穿夜行衣,你大可以揭開被子瞧一瞧。不過你這麼晚趁著聖上不在闖進我寢宮,該不會是想對我……咳咳,若是這樣,你不用找這麼蹩腳的借口,我一個弱女子,你若對我用強,我也沒絲毫反抗之力。”艾喲喲一邊說話拖延時間,一邊在被子裡開始脫著衣裳。
適才的人分明就是她,玄冥軒萬分肯定,忽然發現被子微微抖動:“你在被子裡動什麼動?”
“我撓癢也不許嗎?”她笑了笑,故意用大動作脫衣裳,圓滾滾的被子鼓著小包一陣亂動。
“你當我不敢揭?”
“揭啊!丞相!”
居然敢公開挑釁,再不出手就抓不到她的罪證了,量她也沒那麼快的速度脫多少,玄冥軒迅速出手,扯住被角猛力一拉。
呼啦一聲,被子帶出一陣風,玄冥軒立刻傻了眼。
她、她、她居然隻穿了一件肚兜,還是粉紅色的,依稀可見那肩頭和前胸的雪膚,分外誘人。
還未來得及吞一口尷尬、驚詫、被耍而憤怒的口水,玄冥軒隻感覺身子一斜,被她一拉,整個人滾了一圈撲到榻上。
她壓在他身上,床帳也嘩嘩落了下來。
“丞相,你是不敢揭薄被,還是不敢碰我?”她泛香的指兒戲謔地勾挑他的下巴,狡黠曖昧的美瞳勾魂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