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圖,死者身上還有被指甲劃傷的傷口。傷口很深,而且全數傷到骨頭。下人翻過屍體,屍體後腦勺流血。
他不是被勒死而是,腦袋受到重創而死。下人撥弄頭發,在裡麵發現一根繡花針。犯人的作案手段還真是奇怪,他要好好理清思路。
雲彭打算好好想想,剛走到外麵下人就來報說從死者屋子裡搜到一塊絲帕和一根發簪。死者藏的很隱秘,花費了好些時間才找到。
“少爺據下人回報,發簪和絲帕都是鄭夫人的。除了這位死者,在之前死者房間也搜到一模一樣的絲帕。鄭夫人的貼身丫鬟說,鄭夫人有很多這樣的絲帕。”
雲彭指著死者的東西:“收拾一下,把這些送到我書房。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碰到這些東西。”
這個案子比他想像的要複雜很多,他現在絲毫沒有頭緒。先去鄭府一趟,聽聽他們的證詞。
雲彭做馬車剛到鄭府,就看到沫妍也從馬車下來。她怎麼來了,雲彭走到沫妍身邊:“這裡危險,塊些回去。”
“凶手找到了麼?”
他搖搖頭:“線索很雜亂,不過唯一確定的是他不是被勒死的。他是死亡一個半時辰之後被人發現的,失血過多死的。”
她也不知道她為何要來,隻是感覺他會遇到危險便來了:“我留下來幫你,反正一個人在家也閒來無事。我就站在一旁,不會打擾到你的。”
她看著鄭府陰氣森森的,一個月剛過半就死了五個人。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真拿她沒辦法:“待會進去一定要在我視線內,不要亂跑。”凶手很可能就是府裡的某個人,他怕她會遭遇什麼不測。
沫妍點點頭,她不想留在府裡。三姨娘剛邀她去茗文苑喝茶,她說她要去找雲彭就推脫了:“剛才三姨娘派下人邀我去她院裡喝茶。”
“沒有,我說我要來找你。她就派人送了一些茶葉過來,說下次在約。”他說她怎麼突然來找他,原來是因為躲三姨娘。
雖然是這樣但他還是很欣慰,她記得他的話。這就夠了,他沒那麼貪心。他牽起她的手,不遠處有很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推脫。
薑梵在人群裡激動的拍著易愷的肩膀:“是楊沫妍,她去鄭府做什麼。”
空氣中吩咐彌漫這一股酸死人的氣味:“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薑梵見易愷僵這一張臉:“你這是吃錯了。”
“他們是夫妻,我吃什麼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好想上去拆散他們。死雲彭明顯是在占妍妍的便宜,妍妍居然沒拒絕他。
空氣中的酸臭味,都快把她酸死了。還說沒吃醋,眼都快把他們看穿了。
一個穿灰衣的大娘,一臉我早已看穿真像的表情:“聽說了麼,鄭家連續死人已經引起聖上的注意了。這次特讓雲大人查案,雲大人和雲夫人新婚燕爾。沒想到查案都要溺在一起,外人還說兩人不合。”
一個穿粉衣的小姑娘盯著雲彭消失的方向,幽怨的看著:“可憐了我最愛的雲大人,我暗戀了他整整十年。隻是一眨眼功夫,他就娶了彆人。我到現在都還在傷心,都沒從他成親的陰影中脫離出來。”
“我沒指望過做妻,讓我做也可以。隻要能在他身邊走足夠了,他娶誰不好居然娶了名聲不濟的楊沫妍。誰人不知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當街攔下易家公子的棺材。”
“還不知羞恥的在墳前跪了七天,趕都趕不走。真是不知羞恥,本以為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沒想到人家搖身一變,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嫁到雲府。說白了還是身世好,真是可憐了我們雲公子。”
他死後她攔了他的棺材,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這群潑婦居然在背後這麼說妍妍,他剛要開口就聽薑梵說話了。
“幾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話這麼難聽,難怪雲彭看不上你。你們活該嫁不出去,還想當妾,就憑你們。給雲府當洗腳丫鬟人家都未必瞧得起你們,女孩子最好為自己積點口德。”
剛才說話的紅衣女子看著薑梵,抬頭不屑的看著薑梵:“你就一假小子,我看你才更難嫁出去。”
易愷順手摟住薑梵的肩膀:“怎麼,你們對我娘子有意見。”易愷一瞪她們,她們各個把臉朝向彆的地方。
“姐妹們,我們走。”現在什麼世道,連假小子都能嫁出去。可惡!她剛才居然被他的眼神震懾到了,剛才那一下在他眼裡居然看到了殺氣。
人群散了之後,易愷就把手拿開了:“剛才謝謝你,她們居然在背後那麼說妍妍。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朝她們出手,謝謝你幫我懟回去。”
“我可不是為了你,是她們說話太難聽。居然在背後如此議論一個女孩子,太過份了。她們明顯就是羨慕嫉妒很,她們羨慕彆人比她們好。”
倒是她該謝謝他,若不是他她也會被她們嘲諷一番。他剛才把她的肩摟住說她是他娘子的時候,她那瞬間居然真覺得她是他的娘子。
她肯定魔怔了才會這樣想,隻要雲彭一日不休楊沫妍。他與楊沫妍都沒可能,剛何況人鬼相戀有違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