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彭牽著沫妍進屋,鄭老爺和鄭夫人在大廳候著。鄭老爺連忙向雲彭行禮:“雲大人,府上的人都在這裡了。”
加上鄭家夫妻一共十個人,這偌大的家居然沒幾個下人。鄭老爺連忙請雲彭與沫妍上坐,雲彭看著八個下人:“除了他們幾位,這月可否有下人離開。”
“有很多都離開了,他們幾位是簽了賣身契才留下的。若非如此,怕是連他們都留不住。這月月初有一批下人離開了,這幾日除了他們和阿福就再也沒離開過。”鄭老爺大致的說了的一下家中情況。
大家都是惜命之人,必定不會留在這經常鬨人命的院子。隻是可憐了那些簽賣身契的下人,走不得天天麵臨死亡的恐懼。
“這種情況是從時候開始的?”
“是在一年前南梁城的時候,當初家中就頻繁鬨鬼死人。找了好些道士做法也隻是無濟於事,覺得是家宅位置不好便搬去彆處。安穩了些日子又開始了,地方縣官也管了可始終都沒找到凶手。”
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這種情況了,雲彭剛才特意讓小戚留下手帕。雲彭拿出手帕:“不知夫人可否識的這帕子?”
鄭夫人點點頭:“這的確是我的帕子,但凶手絕對不會是我。他們都是下人,我沒理由害他們。害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大人明查我一定不是凶手。”
“除了帕子還在發現了一隻簪子,聽下人說那支簪子也是夫人的。夫人對此做何解釋?所有死者的房間都藏有夫人的帕子,到底是他們私藏還是夫人送之。”
鄭夫人猛搖頭:“我根本就不知什麼帕子,小桃就知道。就在剛搬到京城那日,我這種帕子就丟了好幾條。絕對不會是我,他們都是下人我圖什麼。”
“不知府上,那位女工最好?”小桃連忙跪下。
“大人府上就我一人會女工,衣服破損都是我修複。大人和夫人都非常節儉,都把省下來的錢買米救濟災民了。”
鄭夫人所說也沒錯,她一個夫人圖那些下人什麼。除非那些下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她才會借助鬼魅一說殺人滅口。
“東西一直是你保管,確定沒借於她人?”
小桃好好想了想:“大約是前五天,紅姐說她的衣服開了要借針線縫補衣服。沒過兩日她再來找我說針太小,丟了找不到了。我想一根針而已丟了就丟了,也沒太在意。”
“阿福死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可有證人?”
鄭老爺先開口:“我與明傅、秭琳去城外施粥一天,那些乞丐可以為我作證。”
鄭夫人開口:“我一直與小桃在寺廟,知道紅姐通知我說阿福死了。我和小桃才趕回來,寺廟主持可以為我們作證。”
雲彭看著紅姐:“在你去找夫人之前,那段時間在做什麼?”
“我與廚師奕哥在一起,因為夫人說她想吃梨花膏。等奕哥做好之後,我就拿著梨花膏打算給夫人送去。我出門的時候還看到阿蔡在院子裡砍柴。”
“我過走廊的時候就看到阿福躺在那裡,我以為他睡著了。過去想叫醒他,我走近就看到阿福他腦袋流血。碰了碰他的鼻子,就發現已經沒呼吸了。隨後我立即去通知奕哥讓他去找老爺,我去寺廟找夫人。”
“那就說你是第一個發現阿福死的,那你可有在現場發現什麼證物?”
她那裡還有功夫看彆的,她太緊張了。府裡死了那麼多人,會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她:“看到阿福死我太過於緊張,什麼都沒看清就跑去找奕哥了。”
奕哥和阿蔡連忙為她證明:“她當時臉都嚇得慘白,語無倫次的。”
沫妍見阿蔡剛才說話眼神有幾分閃躲:“阿蔡,你確定阿福出事的時候你一直在砍柴?”
“是,因為老爺在外麵施粥要大量的柴火。而且家裡夫人身體不好,火不能斷要一直燃著。所以每天柴火的需求量很大,除了去茅廁我都是一直在砍柴。”阿蔡也不敢抬頭看沫妍,一直低頭回話。
他到底是因為緊張,還是知道什麼。拳頭緊握,頭冒虛汗。眼神渙散不聚焦,他一定是知道什麼。看來要讓雲彭單獨好好審審他,他一定知道一些。
“你們所說我一定會一一查實,在凶手找到之前委屈幾位呆在府裡。我們會派侍衛保護好各位的安全,阿蔡留下送各位回房間。”雲彭一揮手,一批侍衛把他們都帶下去了。
原來他也發現了,這個阿蔡有問題。阿蔡跪地求饒:“大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雲彭看著他不說話,阿蔡跪在地上。明明是冬天,可他頭上卻是虛汗直流。雲彭在和阿蔡玩心理戰,阿蔡那種性子必死無疑。
阿蔡跪地磕頭:“大人,我可以去您府上麼?”
雲彭起身牽起沫妍的手:“我們回府,把他帶到我書房。切記,不好讓他一個人獨處。若他死了線索斷開,你們也彆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