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定保護好證人。”阿蔡先被帶走,雲彭與沫妍也緊隨其後。他們上馬車之後,有一縷頭發一直跟著他們。
從鄭府一路尾隨,發絲長到從未間斷過。鬼的發絲除了捉鬼師能看到之外,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那個女鬼的法力高到,即使未掙脫咒術發絲都能在太陽下行走自如。
那頭發是鄭府女鬼的,薑梵看著牆角的易愷:“喂,她盯上沫妍姑娘了。這事你管不管,被鬼盯上的人可不妙。”
“廢話,居然敢動少爺我看上的人。這鬼是不想活了,現在滅她還不是時候。”易愷拿著劍跳到鄭府上空,砍斷尾隨沫妍的發絲。
薑梵用符咒包住砍斷的發絲,用火把發絲燒掉。女鬼的發絲纏住易愷的劍:“你我實屬同類,你居然幫一個捉鬼師與同類作對。”
易愷嫌棄的翻了翻白眼:“彆和本少爺攀親戚,我可不是你的同類。這頭發你多久沒洗了,惡心死了。還有,你剛才跟的姑娘她是我的。你若敢動她,小心我讓你魂魄散儘。”
易愷看著劍上的頭發,又糟又硬。他看著都快吐了連忙鬆手:“這劍你若喜歡,送你。”易愷從頭到腳無不透露對女鬼的嫌棄,就差沒在她麵前吐了。
這劍是他在世時父親送給他的成人禮,他一直小心嗬護著。被那麼臟的頭發纏過劍,他真心下不去手。女鬼把他的劍拋出鄭府,易愷站在劍麵前想劍不想撿的。
手在離劍一米處,想想還是作罷!薑梵看他那麼彆扭的樣子,直接彎腰替他撿起來。剛準備給他,他就往後退了好幾步:“把它擦乾淨再給我。”
“你是大爺,那個鬼現在怎麼處理。”薑梵拿出絲帕,把劍裡裡外外擦個乾淨。
他要去守著妍妍,他本想饒女鬼一命。沒想到她居然朝妍妍下手,那她絕對不會放過她:“你把劍擦乾淨給我,我去雲府守著。”
“你守著雲府,那我做什麼?我可打不過她,我和你一起去雲府。”該不會他想讓她守著女鬼吧!
“不是你要多管閒事麼?怎麼不敢了?就你麻煩,你待會去府外候著。我給你暗號你就推門進去,他們要是問你。你就說你要找少夫人,把地上的頭發包起來當證據。妍妍為人善良,會相信你的。”
一口一個妍妍,肉不肉麻。人家是夫妻喊妍妍還能接受,他和人家什麼關係。頂多算是舊情人,他剛才說暗號:“暗號是什麼?”
她把擦好的劍遞給易愷,她說要多管閒事也是說說,是他先動手的。怎麼怪到她頭上,這個可惡的男人。
“我待會揮右手,你就敲門。”他跳著就走了,這人怎麼那麼喜歡走屋頂。走路不好麼?他畢竟是鬼,鬼都是喜歡飄著的。她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易愷跳著她隻能走著。不能再讓他看不起了,她要崛起。薑梵飛速的跑到雲府,易愷壓根沒理她。
他在看什麼,薑梵也拿起瓦片順著縫隙看下麵。隻見雲彭坐在書桌上看著跪在底下的阿蔡說到:“現在可以說了,你是不是看到凶手了。若你敢有半句虛言,你可知欺騙朝廷官員的下場。”
“小人不敢,大人可曾聽過陰陽眼?”
“你在逗本官麼?”他是來捉凶手的,他給他扯鬼神。
沫妍在一旁看著倒是有一絲感興趣:“我知道,你接著說。陰陽眼可以看到鬼,你是有陰陽眼麼?”她以前除了女戒之類的書,還有讀一些民間故事。
有一章提到了陰陽眼,雖然看的時候有一絲害怕。可又感覺內心沸騰,這大概是她孩童時唯一覺得有樂趣的事。
他們這是在調查凶手,就不能正經些麼?難得見她對有些事情感興趣,罷了!這次就依她,下次絕對不允許她再這樣胡鬨。
“回夫人,小人的確有陰陽眼。”
看他的眼睛和她明明一樣,就是眸子黯淡了些:“那你真的能看到鬼?”
“能,鄭府有鬼。鄭府死的人都是被鬼殺的,大人現在可能覺得我的話不可置信。但卻有此事,希望大人找法力高強的捉鬼師。等找到之後,大人就會相信我所說。”
“無稽之談,你當本官是三歲的小孩子。既然你說有鬼,那你就將鬼殺人的全過程說出來。”這是他曆年所審判案子中最智障的了,要不是看妍妍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他早就命人把他打入大牢,這種騙小孩子的話也敢說出來糊弄他。
“你不是說你一直在砍柴麼?你還有證人為你證明。難道說你們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在糊弄本官。”雲彭一拍桌子,阿蔡連忙磕頭。
阿蔡臉色慘白,外麵的天正好有些昏暗。沫妍感覺他就像在講現場版民間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大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在砍柴,不過我途中上了一趟茅房。”
“剛巧看到阿福被害,是女鬼她用頭發勒死了阿福。是沐沐,她一直都在。她不會放過我們,她要害死我們所有人。我告訴彆人,但是他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