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來人拖出去杖斃。”阿福明顯是後腦勺受到撞 擊流血而死,他居然騙他說是被女鬼勒死的。
阿蔡連忙求饒:“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是沐沐殺的人,她從南梁城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們。大人,小人現在說話可能有些語無倫次。也可能很荒唐,但都是真的,小人不敢欺瞞大人。”
沫妍對他說的沐沐倒是挺感興趣的:“沐沐就是那個女鬼麼?”
阿蔡拚命點頭:“沐沐是鄭府的童養媳,在少爺很小的時候就被老爺抱來。陪著少爺一起長大,少爺年歲漸長已經到了娶妻的時候。”
“老爺便為少爺說了一門親事,少爺自小就聽老爺的話。便同意老爺的提議,但少爺不想辜負沐沐。便像老爺提議成親當天要雙娶,不僅要娶現在的夫人為妻。”
“還要娶沐沐,老爺原先不同意。到後來少爺威脅老爺,若是不同意就推了原先說好的親事。我們家夫人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夫人是當地地方官的獨女。”
“自小就被捧在手心,聽說此事之後大發脾氣。她一個小姐,怎能同一個童養媳同時入門。老爺迫於兩方壓力,最後和少爺商量。不與沐沐拜堂直接送到婚房,讓沐沐在婚房等待。”
薑梵聽到阿蔡說的話之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和她聽到的腳本怎麼不一樣,不是說女鬼是鄭夫人的丫鬟麼。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童養媳,果然是流言害死人。
愛情中的女人總是這般傻,這關乎她的一生:“你們家少爺同意不許沐沐拜堂?”
沐沐為人善良,沒少幫他:“少爺很喜歡沐沐,少爺想著隻要能與沐沐在一起就滿足了。沐沐本就是鄭家買回來的,那裡能輪到她說話。沐沐也懂事,從未給鄭家招惹什麼麻煩事。”
“夫人嫁過來的那天,少爺未在她房裡過夜。而是去陪了沐沐,那日夫人還去鬨了少爺的婚房。當場命下人杖責了沐沐,那晚很晚回去的賓客都看到了。”
他永遠都忘不掉沐沐那日被張杖責的眼神,她衝著少爺笑:“夫人仗著爹是朝廷官員橫行霸道,沐沐被打少爺本來想去阻攔。奈何老爺一直讓人攔著少爺,沐沐身體本就弱。被杖責三十大板之後,身體越發的虛弱。”
“幾經一病不起,就算這樣夫人還是經常找沐沐的麻煩。夫人來了之後家裡永無寧日,自此之後老爺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有日錢莊出來些事情。”
在府裡所有下人都替沐沐高興的時候,夫人又出來搞事情:“少爺去外麵辦事兩天,沐沐身體不好便把她留在府裡養身體。而且那時候沐沐已經有了老爺的骨肉,自成親後老爺就再也沒去過夫人房間。”
“夫人本就氣不過,後來聽說沐沐懷孕了就動了殺機。往沐沐養胎的胎藥裡放了滑胎藥,少爺聽到沐沐孩子流掉之後。立刻丟下手裡的事情回府,就在回府當日當眾打了夫人一耳光。”
夫人在家嬌縱慣了,向來都是她打彆人。還未有人敢打她:“就是那一巴掌,把夫人最後一點理智打掉。夫人隨便給沐沐安了一個罪名,讓夫人的爹處死了沐沐。”
“沐沐是死在監獄,夫人求她爹爹給沐沐一個全屍。沐沐被賜了毒藥,我們把沐沐抬回家時。她在牢房的牆上用鮮血寫了一個大大的恨字。”
好淒慘的故事,為何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為何世間會有這麼多阻礙,就好似她與易愷一樣。在他們中間的阻礙太多,她是羨慕她的。起碼沐沐到最後嫁給了喜歡的人,就算過程是痛苦的。
她想大概是鄭夫人害死了沐沐的孩子,沐沐才會有如此大的恨意。她肯定是這樣想的,可以傷害她但是不能傷害她和她相公的孩子。同作為女人,她能了解沐沐的感受。
但她也能體會到鄭府人的心情,她才是鄭老爺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夫人。他卻整日留戀於小妾的房間,換作任何人大概都會心裡不平衡。
更何況還是一個從小嬌慣的小姐,比起沐沐她更心疼鄭夫人。起碼沐沐曾得到過鄭老爺的愛,而鄭夫人卻什麼都未曾得到過。
阿蔡接著往下說,屋裡的燭光跳動了幾下。蠟油順著邊緣流到底部:“那日在牢房裡,我看到了死去的沐沐。我那時候害怕,就瞥了一眼立馬低頭離開。”
聽說鬼沒有腳,她挺好奇樹上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說你看到了沐沐,她有腳麼?”
雲彭在一旁撫額,這問題是重點麼。他這是在聽故事麼?他時刻沒忘記他是來破案的。
“我當時太害怕了,沒看清。我很清晰的記得沐沐的眼睛,由黑褐色變成了紅色。嘴唇是深紫色,是被當初害死的模樣。在那日之後,沒過兩日夫人的爹就死了。”
“症狀和阿福和其他死者一模一樣,死的時候都能從凡間發現夫人的手帕和簪子。與此同時,還能在頭發裡發現一枚繡花針。”
“夫人曾用繡花針紮過沐沐,沐沐是為了報複夫人。夫人的爹是所有死者裡麵死像最慘的一個,都是沐沐做的。”
那些下人與她無怨無仇:“既然是沐沐做的,那她為何要殺了那麼多下人。”
“她被打的時候,那些下人都在說風涼話。還有一些欺負她的,她到後來殺紅了眼。她不是不想動夫人,隻是夫人身上有高僧開過光的東西。她現在道行不夠,接近不了夫人。”
該她出場了,薑梵剛抬起頭。易愷一拳頭就打到她的頭,易愷感覺碰到東西,抬眼一看她就在他身邊。立刻小聲的說:“你怎麼在這裡,快!該你出場了。”
薑梵摸了摸腦袋,她都爬那看好久了。她也看到該她出場了,剛準備下去他的拳頭就來了。她離開跳到地下,最近天黑的還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