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梵把手裡的毛發遞給雲彭:“這是我砍的鬼的頭發,今日你們回來鬼的頭發一路尾隨。她被符咒困住無法脫身,毛發從符咒縫隙出來。要不是我看到斬斷,你們就不會如此安穩的坐在這裡查案了。”
阿蔡連忙磕頭:“大人,這位姑娘說的沒錯。府裡的確有鬼,就是沐沐。”
“我是看在姑娘借我錢的麵子上才救的你們,要不我才不多管閒事呢!鄭府的女鬼怨氣很深,今晚估計又要死不少人。不信我們打賭看看,作案的凶手根本不是人。”看雲彭的表情,明顯不信她。
小戚慌慌忙忙的來報:“少爺,我們派去保護的人不少都死了。鄭夫人被頭發抓走了,沒看到凶手隻看到一堆頭發在空中亂飛。”
薑梵一副得意的揚起頭:“我就說有鬼,還不信我。要是你不這麼頑固,那些人就不會死。可憐有多了許多小鬼,黑白無常有的忙了。”
“既然鄭府有鬼,那黑白無常為何不把她捉走?”頭發在空中勒死人,若不是小戚來報他根本不會相信。
這個問題她也考慮過:“她可是恨意很深的怨鬼,黑白無常可不敢惹她。我們捉鬼師的任務,就是除那些已經失去人性的鬼。那些鬼的怨氣一旦深到一定程度,人類就能看到她。”
“白天她的能力會削弱,但今天是月圓之夜。陰氣聚集,那鬼肯定已經掙脫出符咒。鄭夫人有危險,我們要趕快去救他。”
薑梵連忙往外走:“此時山上正是陰氣聚集的聖地,她肯定會在山上。借你們府上的馬匹一用,你們去府上找鄭公子。看看能不能喚醒女鬼的人性,她殺了那多人地府是不可能收她的。”
小戚立刻把府上的馬匹牽給她,她朝空中大呼一聲:“出來,走了。”從牆外突然跳出一個披黑披風的男子,天色太暗看不清臉。
男子坐在薑梵後麵,兩人騎馬從沫妍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沫妍看著雲彭:“我也要去。”
“不行,若真是鬼那就太危險了。”他絕對不會讓她涉險,剛要騎馬去鄭府沫妍就擋在他麵前。還好他停的及時,要不馬會把她撞飛。
她還真是不讓他省心,他抓住沫妍的手把她甩到馬上:“待會不許靠近,躲遠一點。要走了,抱緊我的腰。”
沫妍把雲彭的腰抱緊,感覺風呼呼呼的往耳朵裡灌。雲彭一隻手放在她的手上為她取暖,他的手好暖。他在前麵為她擋風,冷的那個是他才對。
到了鄭府之後,他讓沫妍在門外等著他去叫鄭老爺。等他從府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毛絨披風。他把披風披到她身上:“這是鄭夫人的披風,先禦寒莫要嫌棄。”
鄭老爺騎馬出來:“大人,我們快些走。沐沐已經死了一年了,抓走夫人的真的是沐沐?”
“我也不太確定,我們快些走。”
沫妍把帽子帶上,耳朵終於暖和多了。隻是鄭夫人披風上的脂粉味太重,剛披上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雲彭擔心的看著她:“沒事吧!”
“沒事,我們快走吧!”鄭老爺都走遠了,他們兩還在原地。
他上馬把她拉上去:“有沒有暖和一些?”沫妍點點頭,原來他剛才停下是想要讓她暖和一下再走。她不得不承認,雲彭真的很貼心。
沫妍把他的抱緊,頭靠在他的後背。雲彭嘴角上揚,她還是第一次挨他這麼近。他其實是拒絕她去山上的,但她非要去。
真沒看出來,她居然對鬼神之事感興趣。等他趕到山上時,就看到一個白發女鬼頭發飄在空中。臉色慘白,眼神嗜血。
她手裡捏著鄭夫人的脖子,麵前三人不敢貿然行動。雲彭把韁繩交給她:“要是待會看到情況不對,就騎馬馬上離開。”
鄭老爺看著女鬼:“沐沐,你是沐沐麼?我是鄭鑫,我是你夫君你不記得我了麼?”
鄭老爺剛要往前走一步,女鬼往緊的捏了捏鄭夫人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我關在天牢的時候,你不救我。你是不是對這賤女人動真情了,不想她死。”
鄭老爺看到她真的是沐沐,眼裡不知覺泛淚。他沒想過他居然還能再見到他:“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你不是不知道。府上那麼多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是有怎樣,他們都該死。但最該死的陳君如,是她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