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去祭拜一下,我根本就沒打算跑。若是我真心想跑,早在你娶我之前就逃走了。何需等到現在,筱筱怎麼回來?”她剛坐下才想到筱筱還在山下,他們待會怎麼回來。
她還想跑,她跑了他也能捉她回來。無論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她追回來,成親之日他就說了她逃不掉的。還真虧她能想著回府,負責他會更生氣。
“小戚和她在一起,我為他們留了匹馬。算算時辰應該也快回來了,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他從抽屜拿出藥,坐在她身邊替她處理傷口。沫妍把脖子側在一旁,雲彭將帕子打濕。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乾,把她的領口微微開拉了些。
什麼是該擔心她自己,明明是他咬了她。她都未想過他居然會咬她,他什麼時候學會的壞毛病。剛才那麼粗魯,上藥的時候倒是挺溫柔。她斜眼看了他一眼,很少見他如此認真。
他抬頭看著她在看他,她立刻把眼瞥到一旁。他好像是發現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嘴角微微勾了勾:“若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眼神和小賊一樣。我就坐在這裡給你看,整日見還看不夠?”
他就是喜歡逗她,她的臉果不其然又紅了,他最喜歡看她臉紅。她抿著嘴就權當沒聽見,什麼是眼神和小賊一樣。她那是光明正大,誰想看他了。他未免對他自己也太自信了,到底誰給他的自信。她想到了,是京城那些未出閣的小姐。隻要他一出現在宴會上,身邊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大家小姐,她見到好幾次了。
不,應該是每次都能見到。每集見他和彆家小姐聊的都很開心,難怪會自信敢爆棚。她和他相處了那麼久,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為何那些小姐就喜歡往他身邊蹭,難道是因為他那張逆天的臉。她剛想瞥眼看想了想還是作罷,要不又要被他說是小賊。
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小賊。自他見到她的第一麵起,她就偷走了他的心。他一直想尋回,但是她一直都不給機會。自始至終都沒有,他無奈他隻好將心寄放在她手裡。總有一天他會,連本帶利拿回來。
筱筱剛回來就隻奔過來,敲了敲屋裡的門:“小姐,在麼?”沫妍在屋裡應了一聲,筱筱連忙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少爺把小姐帶到那裡去了,原來是送回府裡。
“你是覺得筱筱在你心裡重要,還是我在你心裡重要。”他覺得他在她心裡的地位都不如筱筱,心裡滿滿的挫敗感。雖然心裡知道答案,還是想問她。
沫妍想都未想就脫口而出:“那不一樣,筱筱與我情同姐妹。你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剛說完沫妍就連忙閉住嘴邊,她都在說些什麼。她之所以覺得他不一樣,那是因為他對她有恩。
她說的不一樣的存在,是什麼意思。不一樣的存在,裡麵包涵的東西太多。不管是什麼,隻要在她心裡有一定份量就足夠了。他沒打算深究,他看她也沒打算說。他不喜歡逼迫她,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他不喜歡逼她,可是她總是喜歡逼迫他。他替她把傷口包紮好,她突然想到他還有傷。今晚還未替他上藥,她朝他伸手:“藥。”
他把藥從口袋遞給她,他還以為她忘記他還有傷。他的身體無大礙,自小身體不好。爹娘就為他請來各路名醫,他自小就在藥缸泡大。藥材用了不少,可病沒有半分起色。與她在一起,他反倒覺得他開始無形間好了起來。她對他來說無疑是福星的存在,就如小時候一樣。
“娘子,小時候你可曾見過我?”她該是不記得了,畢竟事情過了太久。若非此事對他很重要,在他這個年紀對小時候的事情的確淡忘太多。
沫妍想了許久,她與他第一次見麵好像是在宮宴。之後好似是在皇家的學堂:“見過,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宮宴。那時候麗妃娘娘壽誕,邀請各府千金和公子去府內。”
她也那時候知道易愷名字的,那個一見麵就挨打的小男孩。她當時一人乖乖坐在位置,四處打量四周。對她而言印象最深刻的是易愷,可一身白衫的雲彭。
很少見他穿彆的顏色衣服顏色,即便不是白色也是素衣。他衣服的顏色都是那種很淡的,她也不喜歡那種深顏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