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說的什麼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沒有的,懲罰多用於鞭刑。都是用魂鞭子直接抽在靈魂上,肉身受傷隻是軀殼疼,但是靈魂的疼那是真的疼。直接讓人生不如死,人間的那些鞭刑在魂鞭麵前不過是一些小兒科。
魂鞭之下也是有不少亡靈的,有些靈魂受不住疼直接魂飛魄散。有些魂魄體質較弱,承受不住魂鞭的靈力。死去的魂魄到了冥間,在和孟婆湯之前多多少少都要挨幾鞭。
有些是不孝順父母,有些是心腸歹毒。無論各種原因,鞭刑是少不了。聽說魂鞭也有洗滌心靈的作用,這些她也是看一些古書上說的。那本書的作者是陰陽師,裡麵有不少關於冥界的記載。
再了解冥間的事情,依舊逃不過生死。這些都是自然法則,萬事輪回轉。沒什麼事情是孟婆湯解決不了的,若是執念一碗消不掉。那就兩碗,希望她死後能在冥間謀個職位。
聽說孟婆湯很苦,碗裡都是今生最痛苦時流下的眼淚。眼淚都是苦的,用此來告彆苦難的一生。喝完孟婆湯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等待投胎轉世,現在戰亂估計冥間也是鬼滿為患。
“你早些休息,明日要起很早。”書萱端著碗離開,將房門關上。薑梵看著田言目送書萱出去的表情,莫名的覺得好笑。他明明很深情,可是為何給她的感覺卻很搞笑。
大概是因為他披頭散發的原因,真想好好為他捯飭捯飭。好歹也是文狀元,讓彆的鬼看到成何體統。更何況還是她薑梵身邊的鬼,她支著頭看著田言:“帶你去驛站見個人,你自己進去我在外麵等你。”
“所見何人,與我前世有和關聯?”驛站是供外國貴賓休息的地方,讓他去驛站做什麼。
他的問題還蠻多,可是她都懶得回答。看著他充滿疑惑的眼神,她還是告訴他:“我死亡地點是北狄,你死前見到的人說不定就是她。見到她說不定就能想起什麼,你要見的人是北狄公主。一個為了你甘願冥婚的女子,你是該好好見見。”
北狄是西北邊的一個小國,聽說人大多粗魯。以蠻夷著稱,他曾去過北狄。為何他一點印象都沒,他死在北狄更是奇怪。北狄離京城甚遠,光是路程就足足要一個多月。他去那裡做什麼,皇上命他外交麼?
聽易愷說他生前是文狀元,可是為何他家裡關於占卜與外邦 國曆史的書籍較多。他雖然想不起來,但是天上的星辰無一不識。若是能碰八卦龜,他定能為人卜卦算命。
薑梵探出脖子看了看外麵,確定吳家燈全數熄滅後。招呼田言過來,希望這次能早去找回。剛準備出門,就看到書萱出屋。薑梵連忙將門關上,偷偷露一條縫看著書萱。
見書萱上完茅房後回屋,連忙鬆了一口氣。和不知道她身份的人,住一起就是不方便。可是若書萱一家知道她的職業,會不會心裡對她有異樣。
畢竟她可是與死人打交道,在她們眼裡那是極其不吉利的事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沫妍一般,沫妍是個特例。從一開始沫妍就未表現出對她的異樣,她倒是很羨慕和尊敬她的職業。
若是每個人都如她一般,那該多好。等書萱回屋後薑梵等了片刻,確定沒聲音之後打算出門。剛走沒兩步,書萱的娘親就叫住她:“薑梵姑娘,你這是要出門?”看她穿的衣著整齊,這麼晚要出門去那裡。
今日怎麼這麼倒黴,薑梵擠出一抹微笑:“我還沒休息,打算去個茅房就睡覺。吳夫人這麼晚還不睡?”今天賣燒餅那麼累,她們的精神怎麼都這麼好。她們都不累麼?
吳夫人拿著手裡的杯子:“有些渴了,出來倒杯水喝。你去晚茅房也早些休息,已經很晚了。”吳夫人拿著杯子去了廚房,薑梵鬆了一口氣。
連忙拍了拍心口,她出個門有這麼麻煩麼。若是在雲府現在估計都回來了,瞬間感覺到心甚累。感覺她和做小偷一樣,她到了茅房順著茅房的牆跳到屋外。
這麼晚出門都沒借口,總不能說約朋友吃飯。現在酒館都關門了,現在太晚了。可是田言也隻能這麼晚出來,她白天幫吳家的忙。晚上都睡不了多長時間,還要幫田言恢複記憶。
他若是在想不起來,那就太對不起她了。她可是沒少出力,知道他白天不能出去。就潛進田家幫他,拿一些生前最愛的物件。她向書萱打聽過,書萱說他平生最愛那些書。
書萱已經起疑心了,還問她問這些做什麼。她就說好奇,現在在書萱心裡她估計是個八婆形象。她向來不在意形象,毀了就毀了。現在還是賣力幫吳家,賺點好感。
她什麼都幫不上,但是她的力氣很大。這怕是她唯一的優點了,雖然看起來人弱小了些。但是希望她們不要以貌取人,她平時那是隱藏實力。一個小姑娘力氣那麼大,終歸會讓人起疑。
她一路奔到驛站,指了指唯一亮著燈的屋子:“那個就是北狄公主的屋子,聽說北狄公主怕黑。晚上必須要點一盞燈,若是屋子裡太黑她會害怕。”
她可是從來沒閒著,到處去茶社酒館打聽。那裡人多嘴雜,能聽到好多有用的消息。看來他們說的都沒做,北狄公主的確怕黑。田言不放心的回頭看了薑梵一眼,薑梵挑眼讓他進去。
田言一臉愁容穿牆而入,薑梵就坐在驛站對麵一家酒館的台階上。頭突然被一個石子打中,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乾的。他何時這麼幼稚了,薑梵抬起頭就看到。兩個腳丫子吊在她頭上,連忙換了個位置。
“你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對於去晉浦的事情我都解釋過了,我若是去了回來田言出事了怎麼辦?”她已經間接接了田言這一單,若是放棄會被記在生辰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