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記錄一向良好,她還不想記一筆違錄。易愷看著她一眼,仰頭朝天笑了笑:“我不是氣你,是氣我自己。”他相信雲彭會對沫妍好,他是不是該放手了。
即使心裡想著放手,可一見妍妍好像一切又開始違心起來。他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可是又偏偏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不想她,她就像住在他心裡一般。
隻要見不到她他就會心痛,他感覺越發的離不開她了。他恨他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上次離薑梵太遠直接昏了過去。他現在不會再像以前那麼任性了,他懂的了他的責任。
他的責任就是保護薑梵,保護她不受鬼的迫害。比起擔心她他更擔心的是鬼,自上一次有捉鬼師將修為傳給她時。她一旦用起捉鬼術就控製不住力道,他好幾次都差點被她傷到。
她現在已經在努力克製不用捉鬼術了,可一旦用起來還是會失捆。本想對她避而遠之,可是他不能離開她。離她太遠感覺三魂七魄要破體而飛,那種感覺是極其痛苦的。
他已經經曆過一次了,不想再經曆第二次。薑梵躍到易愷的身邊,他這次怎麼這麼快就承認錯誤了。還真是有些反常不太適應,感覺今天的他異常的傷感。沫妍才離開他一天,就這麼想她了。
若是日後她把他帶回彌陀山,難道他也要像今日一樣處處傷感。俗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他咋就這麼想不開,一點都不灑脫。
這麼不灑脫的人,怎麼能放棄一切安心打仗。難怪他會吃敗仗,拋除一些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因素。那剩下的就隻能是他自己的問題,這樣想來對於他的死亡一切都說的通了。
她能感受到他心裡的難受,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薑梵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本姑娘的肩膀就先借給你了,珍惜機會。”見他仰著頭真替他脖子疼,若他告訴沫妍身份。
會不會就不會這麼難過了,整天看著他這樣連她都被帶著壓抑了。她算到沫妍和雲彭,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已經不再和陽間有任何聯係了,難道他還想逆天而為。
不僅他每天糾結,她內心也很糾結。她早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看著他難受她的心也會痛。雖然他經常孫她,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接近他。大概是契約在體內作祟,她才會有這種錯覺。
她若是幫他算不算與天作對,她有些看不得他這麼難受。易愷聽了她的話,摟著她的肩一把將她攬過來。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和他這麼近接觸還是第一次。
她的臉有些泛紅,能感覺到臉的熱度。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她連忙將頭扭到彆處。她這樣感覺好像很心虛,她又沒做什麼事情心虛什麼。她不敢轉頭看易愷,一看他心跳莫名的加速。
她一起和那些師兄弟在一起,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呼吸變慢她感覺都要窒息了,有一種想死的衝動。她一手抓著衣服,手心一直冒虛汗。心裡一直嘀咕著讓田言快些回來,她要抵不住了。
剛才她為什麼非要說那句話,她又嘴欠了。她一直沒搞懂的是,這有什麼好 緊張的。她現在感覺有些坐立不安,但是又不能動。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煎熬,她讓他靠他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平日裡也沒見他如此聽話,果然是受什麼刺激了。為了安撫他受傷的心靈:“等田言一旦想起來,我們就去晉浦。記住我可不是為你,我是為了我的牛骨麵。”
“這次鼓起勇氣告訴她,我願陪你一起逆天而為。隻要日後地府懲罰我的時候,記得衝在最前麵為我擋。誰讓你是我的鬼侍,不用太感謝我。”大不了功過相抵,這樣他就會欠她一個人情。
今生不必還了,來世再還就好了。這樣來世她還能再遇到他,有些緣分是割舍不斷的。薑梵伸出右手,手心的姻緣線生了出來。她轉頭看著他,姻緣線是呈綠色。
這代表這她命中注定要等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間了。難怪她從一出生就與彆人不同,可是為什麼那個人是他。她不想要這段姻緣,之前生出的姻緣線已經徹底消失。
手中的綠色姻緣線,在手心時斷時續。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他,所有人都可以卻唯獨他不可以。沫妍現在與他兩情相悅,她說了要幫他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