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的確挺討厭的,可到後來對他的態度慢慢改觀。他要忘記不能將此事記在心裡,可為何越想忘記卻偏偏由不得她自己的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逃也逃不掉麼?
“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哥們,謝謝了。若是日後地府懲罰你,我必定第一個衝上前去。”自他成了她的鬼侍,薑梵從未虧待過他。他看著她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捉鬼師,到現在捉起鬼來的遊刃有餘。
她一直都在成長,他一直陪著她。現在想來他們也算是親人,畢竟一起經曆過許多。她也救過他幾次,比起最開始救她早就抵清了。剛才看到她手心,好像有幾道綠光閃過。
他們是好哥們,她剛才到底在想什麼。她攤開手看了看什麼都沒了,好似剛才是她做的一個夢。剛才一定是她看錯了,不要在庸人自擾了。這樣一想心裡也沒跳的那麼快了,看來是最近太累沒有休息好。
一定是這個樣子,他們兩個一直都是恪守本分。從未敢逾越半步,所以她不相信他們之間會有緣分存在。她最近真的是太累了,居然出現幻覺了。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彆。
剛才消失的姻緣線也回來了,她現在腦子有些混亂。田言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著實嚇了她一大跳。這群鬼還真的是,她都不想說話了。還好她的抗壓能力比較強,若是彆人直接嚇昏過去了。
她還不想被鬼嚇死,作為捉鬼師也著實太丟臉了。她可不能為師門摸黑,來無聲還真是鬼的作風。她抖抖肩將易愷的頭,從肩膀上抖下來。指著田言:“以後出現的時候,製造一些動靜。”
沒一個讓她省心的,這都是一群什麼鬼。她微微有些頭痛,田言點點頭。他平日裡都是這樣,怎麼今天就把她嚇到了。可是看她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受驚嚇的樣子。
倒是他被她嚇得不輕,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奇怪。看到北狄的公主,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他們好像一起在山洞避過難,當初在北狄遇險是他救了公主。
他記得回京之日遇險,行刺的那夥人好像與上次是同一夥人。那夥人右肩有狼刺,看圖案是西域所有。西域和北狄都是小國,北狄想要攀上魏國那棵大樹。
西域定然眼紅想要破壞,他算不算被誤殺。有些記憶好似如流水一般流到腦海,他也在慢慢想起。公主就像一匹野馬一樣,很難被人馴服。他不知那裡吸引了公主,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當初公主說要嫁給他,他一直以為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公主真的從北狄到京城,更揚言要與他冥婚。真的是折煞他了,公主可知道冥婚是要守活寡的。
公主剛到出閣的年紀,什麼都不懂。就如此為了他守寡,他實在內心不安。此事已過去一年,他實在不想舊事重提。就他入土為安的好,她現在已經差不多想起來,是不是要離開了。
剛準備走就看到黑白無常在街上溜達,手裡拿著死薄。白無常看著黑無常:“我們今晚捉的是那個死鬼?”
“田言,死於一年前。之前他喪失記憶不歸我們管,可是剛才死薄上突然顯示了他的名字。他該是在這一塊沒錯,可是為何找不到他的人。”一聽到黑白無常的聲音,薑梵立即把他們兩個收到葫蘆了。
黑白無常說田言的名字,出現在死薄上。那就代表他恢複記憶了,真是太好了。她明日就要去晉鋪,馬上就可以見到沫妍了。她又可以吃上好吃的了,太開心了!
黑白無常感覺到屋頂上有股靈氣,白無常拿著哭喪棒往屋頂一甩。薑梵感覺有股淩厲的陰氣過來,連忙雙腳一踩躍到空中。避開白無常的哭喪棒,坐著都能受攻擊她也太背了點。
白無常一看是薑梵,他對她還是有一些影響的。上次她讓厲鬼恢複人性,著實幫了他不少的忙。剛才是他無禮了,沒看清楚就攻擊。多虧她及時避開了,若是被哭喪棒擊中。
那可是打在靈魂,薑梵從屋頂躍到地下:“見過兩位陰官,不知剛才兩位為何要襲擊我。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兩位陰官生氣了。”她今天先是出現幻覺,後來又被田言嚇到。
坐著都能被哭喪棒襲擊,哭喪棒要是打在她身上。估計她的魂魄和身體就分開了,最近真是時運不濟。她是不是不該出門,與沫妍在一起的時候也未曾這麼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