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說過要娘子與我生一個,可是並沒有說什麼時候。你也無需再解釋了,這種事情我們還是看天意比較好。”說等她解釋清楚,不知要等到何時。
而且她現在都覺得她的思路有些不清楚,還是一切都她捋順了再說。此事還不急,現在還隻是筱筱和周嬸催她。若是等娘親回來,事情就越發的糟糕了。
當時候若是娘親回來知道,他們這麼久還沒圓房。估計要火燒眉毛了,本來這事就不該急的。他們現在感情還未穩定,等一切都安定好之後再說。難怪她這幾日看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隻要他回看他她。
她一直在閃躲,很怕與他對視。看來他現在有必要好好跟她聊一聊:“你我現在是夫妻,有什麼事情可以與我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自你嫁給我的那一刻我們就是一個人了。”
“隻是這種話我不知該如何向你開口,總歸覺得不好意思。我畢竟是女子,怎麼能與你說這些東西。我們才成婚兩個月,怎麼大家都這麼著急?”他們兩個都不著急,真不知筱筱和周嬸在急什麼。
她與他之間還是有些間隙,終歸不算太親密。她有些話的確難以開口,他會等到她告訴他的那一天。不過他怕是等不到了,她與筱筱說估計都不會與他說。
萬事皆有可能,他相信這種微小的概率:“大概是想抱孫子了,人隻要上一點年紀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還是有一點依據的。”
就好比宣宇一家,也是剛成婚就被催。真不知那些老人家是如何想的,他們成婚又不止為了傳承子嗣。這隻是其中的一環,若是現在真的有個孩子追著他叫爹爹。
他肯定有些不習慣,她同意沫妍所說。但是他不會告訴她,讓她心裡有事就不會亂想了。他寧願她被這件事情所擾,都不願意她想彆的男人。看來日後要給她找些事情做,她想那麼多定然是太閒了。
可是就怕回到雲府,他連她的麵都見不到。又出去和薑梵一起捉鬼,怎麼說都不聽。以至於他現在都懶的說:“你欠我的那個條件,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日後你每天多抽些時間陪我,就是這麼簡單。”
其實哪怕隻是無聊的陪她坐坐,也就足夠了。原來他想要的隻是這麼簡單:“反正我整日也無事,想我什麼時候陪你都可以。”她抱著胳膊靠在他的肩上,許久未與他一起看星星了。
上一次一起看星星,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其實確切的說,也不能算星星而是螢火蟲。隻要一到季節那個山穀,滿天都是飛的螢火蟲。那個場景簡直美呆了,隻可惜現在還未到那個季節。
真的是有些可惜:“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這是我們以前所讀書籍裡麵的詩句,我一直很喜歡這句。那次在紅綢上也寫的這句,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一直都記得從未忘記過。”他們之間的一切他都記得,她的習慣她所有的一切。隻是她現在好像,並沒有以前那麼愛吃糖了。他一直都沒變,變的一直都是她。
可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依舊喜歡。他感覺她之前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偽裝,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來沒有變過:“還喜歡吃糖麼?”
“喜歡,可是爹爹不喜歡我吃糖。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有些以前的習慣終究會慢慢改掉。無論以前多喜歡,終歸還是由不得自己。”多久沒吃糖了,時間久到連她自己都忘了。
她這些年受苦了,人的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改掉。真的是難她了,終歸是他出現的太遲。可他也要等待,等到她成人禮的那一天。若不是為了她的名節,他早就接她走了。
隻可惜一切還是毀了,若早知道有那一天。他定然早就帶走她,又那裡還會等到易愷的出現。易愷的出現一直都是個意外,就連他們什麼時候遇到的他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他們突然就在一起了。連給他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那樣看著他們在宮宴上眉來眼去。當時真恨不得將她帶走,隻可惜他不能。
“日後你有什麼喜歡的事情,都可以做。在我麵前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可以和以前一樣。”若在他麵前都拘禮,那真的是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