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著手心的姻緣線。本來不該奢求的事情,現在竟然有一些期待。床邊的蠟燭由於燭心過長,一直在跳動感覺有些晃眼。自易愷說了那些話,薑梵整個人都有些懵。
手竟然朝著燭心伸過去,直到手被燙傷才反應過來。薑梵連忙吹了吹燙傷的傷口,起身打了一盆涼水將手泡進水裡。手沒剛才那麼疼了,感覺樹上有個黑影閃過。
薑梵剛打算跑過去,盆被衣裙一碰全數灑到身上。還未來的及整理衣裙,就見一隻黑貓從樹上跳下去。她將一旁的盆摔倒地上,今天真的是糟透了。
扯了扯濕透的衣裙,拍了拍她自己的臉:“薑梵,你到底怎麼了?振作起來,不要被他的話影響。”她深呼幾口氣,然後吐出來。這樣一想心情瞬間好多了,也沒剛才那麼糟糕了。
她把剛才的盆子撿起來放好,坐在井邊看著濕透的衣裙。她歎了一口氣,將手放在井的邊緣。傷口已經被燙的起泡,碰到井邊差點被紮破。她放在嘴邊吹了吹,這大晚上藥鋪也關門了。
看來要等到明天,才能買燙傷的藥膏。她在井邊坐了片刻,看著天上的月亮。風微微一刮薑梵瞬間打了個冷顫,她還是趕緊回去換衣服的好。要不然等明日,大夫又要多開一副藥劑。
她順著記憶的路線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個房間閃著熒光。一個小丫鬟剛好經過看到薑梵:“姑娘,怎麼這麼晚還未睡。連衣裙都濕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不重要,這個是誰的房間。怎麼屋裡還閃著熒光?”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點的鬼火。這種火人的眼睛一般都看不到,終有他們才能看到。
小丫鬟揉了揉眼睛:“姑娘,那裡有光了?我怎麼看不到,姑娘大概是眼花了吧!這個房間是少爺與少夫人的,我要去茅廁。姑娘也趕快回去換身衣裳,切不可得了風寒。”
“你快些去,我也要回去換衣服了。”等小丫鬟走遠後,薑梵朝屋裡走進去。她猜的果然沒錯,那個鐲子裡的鬼魂在沫妍的屋子。居然還點著鬼火,真是明目張膽不怕捉鬼師滅了他。
薑梵將麵前的蠟燭吹滅:“都成鬼了還點蠟燭,你這樣會被人看出端倪的。我阻止你做什麼,你點吧!除了我應該還有許多捉鬼師想要捉你,我做等看你被抓。”
薑梵拂了拂衣袖,麵前熄滅的蠟燭又重新燃氣來。麵前的小鬼惡狠狠的瞅了她一眼,想要把蠟燭吹滅。無論怎麼吹都毫無反應:“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快把它熄滅。”
他還不想被捉走,聽鬼界的姐妹說若是被捉鬼師抓到是要灰飛煙滅的。他還不想灰飛煙滅,但是看麵前這個捉鬼師應該沒什麼道行。看若是沒什麼道行,為何拉住一直吹不滅。
他越吹還有一股香味飄出:“糟糕,我修為不高為辦法。你越吹香味越濃,這個蠟燭是我們捉鬼師之間的訊息。若是這一片有捉鬼師,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
“你,若是我捉走也不會讓你好過。我要詛咒你,你是知道的我們鬼魂的詛咒都會靈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現在早不在這裡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真的是長見識。
看來在京城呆的太久,沒見過這種山野村婦。西域的女子也未曾有她這個樣子的,她這樣那裡有半點女子的模樣。看她這個樣子應該也未嫁人,估計也沒那個男子願意娶她。
男子也不吹蠟燭了,看著坐在對麵的薑梵:“看姑娘樣子應該還未嫁人,我說的無錯吧!”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發現你們鬼管的閒事。管的越來越寬了,就算本姑娘我嫁不出去也和你沒關係。”這年頭的鬼真的是越來越暴脾氣,管的比人還寬。
麵前的男子一拍桌子,嚇了薑梵一跳。男子隨即指著薑梵:“你看我說的沒錯,你就是嫁不出去。這念頭那個女子不是溫婉賢淑,有那個女子如你一樣。你看看你都穿了些什麼,那樣半點女子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所以想扮成男子尋位公子,等關係變好之後再扼住那位公子。真替那位公子感到可憐,誰娶到你真是莫大的不幸。”男鬼一臉惋惜的看著薑梵,薑梵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