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下個月就要回來了,想想竟然有些期待:“你可知我在想什麼?”
“在想阿娘,不過娘子可以放一百個心。阿娘甚是喜歡你,你不用她會不喜歡你。”雲彭將沫妍的頭摁到他懷裡,真怕她就這樣消失。說好要過一輩子的,他怎麼會讓她離開。
沫妍的頭在他懷了蹭了蹭:“我有些想娘親了,想她早些回來。”她也有娘隻可惜,隻生了卻讓彆人養。把她丟在那個小鎮子,她偶然也會想她。
大概他們知道有一天會離彆,才把她送走的。可為何都送走了又要把她接回來,她真的是有些不太懂。不管如何他們把她接回來,這樣才能與雲彭再續前緣。
“快了,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其實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日後我們可就沒逍遙日子過了。”阿爹回來府上所有事物都會歸回原點,那些討人厭的姨娘也快回來了。
那她隻希望娘親回來,其他人就算了。沫妍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成婚之日,好像連交杯酒都沒喝過。我在床上坐著就直接被你推到,那時候嚇了我一跳。”
“娘子現在可是想補回來?”當時看到她哭,他才不知所措好不好。本來準備那晚與她相認,結果被她一哭。他隻好不知所措的離開了,那晚他出去就後悔了。
也隻有對她才有的無措,可他怎麼可能會讓她看出來。現在補回來?這個怎麼補,日子都已經過去了:“補?可日子都已經過去了,難道要在成一次婚。”
“在成一次是不可能了,總不能我休了娘子再娶進門。那全京城人不都看我們兩家的笑話,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隨時隨地都可以,現在就可以。”她將茶倒在杯子裡,其中一杯遞給沫妍。
沫妍接過杯子:“我不喜喝酒,我們以茶代酒。不過我還沒嘗過合歡酒是什麼味道,改日尋兩杯喝喝看。”雖然她向來是一杯的體質,但是她還是蠻好奇的。
沫妍的手臂穿過雲彭的手臂,將杯盞中的茶水喝完。原來喝交杯酒是這樣的感覺,感覺蠻奇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不過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推開窗看著外麵新栽的花,真的快夏天了。
一陣風迎麵吹來,風拂過臉頰柔柔的。過些日子怕是柔風就變成熱風了,看著不遠處的梨花。這個日子梨花開的正盛,一朵花瓣慢悠悠的飄落在沫妍的發髻上。
雲彭將花瓣從發髻上取下來,沫妍從他手中 將花瓣拿走:“再過些日子怕是就要落了,到時候就能看到滿地的梨花瓣。風一刮美極了,花開花落乃是常態。要是都像我頭上的梨花一樣,永不凋就好了。”
“我們現在與它們一樣,正值最繁華的年紀。一旦年紀過了,就會慢慢枯老凋謝。人的壽命其實與它們都是相似的,隻是他們一年複一年,我們能陪他們度過無數個一年。”他看著沫妍頭上的梨花簪,好像在一片極小的花瓣上刻著兩個字。
字刻的極小,好像是為了不被人發現所刻。雲彭將沫妍的簪子從頭上取下,拿在手裡仔細瞧了瞧。畢竟雕刻不是手寫,目前也看不出是誰所雕。
沫妍尋著雲彭的眼睛看去,上麵寫著她自己的名字。雕的這麼撇腿的字體,一定是易愷所雕。他之前曾在她麵前雕過,當時還被她嘲笑雕她名字雕的醜。
也隻是說他之前曾拿過這個簪子,可是簪子最後為何又到了店家手裡。最後由薑梵買下送於她,沫妍抬頭看了看雲彭一眼。這個簪子怕是以前想買來送於她的,怕是在路上弄丟了。
“這是易愷的字,這麼獨特的字也隻有他能寫出來。”他就是實打實的武癡,除了被逼迫的識寫字外。什麼都一竅不通,以前和他談的時候,他都是直打瞌睡。
以前覺得他那個人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細心。沒想到還會為了哄她開心,買簪子送她。而且眼光還不俗,沫妍嘴角微微勾了勾:“真沒想到他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麵,真是著實難得。”
“的確不像他平日的性子,鐵漢終究會為了美人變的柔情。英雄難過美人關,若真的過了那就說明美人不是英雄喜歡的類型。”真沒想到這支簪子是被他搶先了,他去買的時候店家說已經被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