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們先生是青梅竹馬,他自小就喜歡穿一身白衣。為人傲嬌的很,在學堂的時候成績最優異。但卻不愛理人,當時也有許多女子和你們一樣。不過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紛紛嫁人了。”現在想起這些,倒都是滿滿的回憶。
她拒絕回答那個女孩的問題,說的好像他倒追雲彭一般。她隻好叉開話題,將她們的關注點移到彆處。女孩子到她們這個年齡,最喜歡聽彆人說她喜歡人的事情。
她這個話題轉的好,與她們一起聊倒是感覺自己又年輕了許多。她都有一點忘記,要去藺王府澆水的事情。剛想與她們再談穆湛就從門裡進來,扇子唰的一下打開:“小娘子怎麼來這清風苑了,莫不是要監督?”
“隻是來送飯而已,我還要去王府一趟。就不與你閒聊了,筱筱我們走。”沫妍從穆湛身邊過去,穆湛回頭看著沫妍。
連忙追了上去,後麵一群女學徒全數撫額。先生的病又開始犯了,穆湛追上沫妍:“是要去那個王府,我同你一道去。阿涯那小子怎麼沒送你,待會回去我就要好好說說他。不過他沒來正好,可以讓我有機會送美人。”
“他剛才要送我,是我讓他休息的。藺王府就在不遠處,我自己可以過去。你也先回去休息吧!”看他精神狀態不太好,滿臉的疲憊。怕是還在為了葉家的事發愁,她真的有些不放心他。
他看起來狀態不好麼,為何要讓他回去休息。他是真的睡不著,想找一些事情做:“沒事,反正也不遠。你就讓我送你,大不了十壇酒再多加一壇。”
明明是送人怎麼反倒是他求她一般,沫妍低頭想了想。穆湛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已經賺了,還思考。”
“成交,不許耍賴。那些酒都記在賬上,改日我去你府上喝。”她不太會喝酒,而且雲彭也不喜她喝酒。所以也不知那酒要存在他那裡到何時,說不定她真的有一天需要借酒消愁。
這世間之事有太多事情很難預料,說不定那一日就心情莫名不好想喝酒了。他們三人一路往前走,也不知該說什麼。那就索性不說好了,穆湛倒是先開口了:“他有沒有與你提過葉梓的事情?”
“有沒有人與你說過,葉梓和葉子是諧音。他與我說過但沒有多說,他說這是你的私事。若我想知道問你便好,我想著不要戳穿你的傷心事。就隻字未提,今日說這個做什麼?”葉梓聽著好像葉子的說,難道她父母為她取名的時候懶得取。
看著外麵的落葉,又姓葉便取了葉梓。這個理由好似說的通,但具體是怎樣無人得知。穆湛嘴唇微微勾了勾:“我以前都叫她葉子,她用的手帕上麵也都是繡的葉子。”
“我到了,你可要一同隨我進去?”藺王府與清風苑果然近,隻是說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他這是想與她說葉梓的事情,如果不說提她做什麼?
穆湛未回答已經抬腳走了進去:“這王府果然氣派,雖然已經落寞但已經輝煌的很。氣勢絲毫不減當年,你認的藺王?”
“算是相識,但是我與藺王妃的關係交好。雖相處沒多久,但是藺王妃是一個很好的人。隻可惜錯嫁藺王,她死前拜托我一件事情。讓我照看好她庭院裡的梧桐樹,我有些時日沒來看了。”既然承人所托,就要做好事情才可。
沒想到小娘子會認識藺王妃:“聽聞藺王妃從不與人交談,也未有女眷來府中看她。為人高傲冷清的很,沒想到小娘子有如此好人緣。”
“在街上相識,偶然談了幾句。覺得有緣當時未知道她是王妃,我也是後來才得知。她人並非傳言那般,隻是不喜與人親近。大家都誤會她了,她有一頭烏黑的頭發。”回想起來甚是漂亮的很,沫妍推門進入王妃的庭院。
此地甚是荒涼的很,看來她生前不受寵是真的。好歹是王妃,住的地方真的是有些不忍看。這個藺王也是,藺王妃可是先皇賜婚。再不喜也該賣先皇一個麵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外界傳言說王妃是病逝,但究竟是不是病逝無人得知。終歸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妃,而藺王也辭官還鄉。此事並未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風浪,喪期一過早已被大家忘在腦後。
那裡有沫妍攔棺的事情讓人難以忘懷,即便事情過去這麼久。依舊是大家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也難怪她一直待在深閨不出門,即便她想楊老爺也怕丟人不敢讓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