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見過,聽你描述應該是位傾城佳人。可惜香消玉殞的太早,的確是藺王耽誤了人家。可我聽說是她請求先皇嫁給藺王,藺王不喜她也是理所應當。畢竟無故接了一門親事,若是我也自當不樂意。”此事誰對誰錯,又怎麼能說得清楚。
是她請求先皇沒錯,若真論起這件事情的對錯。好像大家都有責任:“她當時不過是認錯了人,一入王府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小娘子好像知道內幕的樣子,不如於我說說。我絕不告訴他人,我的人品還是可以保證的。”看來王妃並非病逝那麼簡單,雖說她一直有隱疾在。可是這些不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為何這次突然病發。
沫妍接過筱筱的打來的水:“我哪裡知道有什麼內幕,你太看得起我了。不過是與王妃閒聊時,偶然聽王妃提及到。但是聽到王妃病逝的消息,我也很詫異。”
她絕對不能說出真相,對誰都不可以。舀要起一瓢水澆在樹根上:“幾日不見你已經長這麼高了,想當初我栽你時還是一顆未發芽的種子。”
“這棵樹是你栽的,栽這玩意做什麼。”這裡已經又一棵了,新栽的這一棵感覺有些突兀。與這個院子的格局不是很搭,反正也沒人來了。搭與不搭其實也沒多大關係,她喜歡就好。
她栽這棵樹當然是有寓意的了:“你不覺得隻有他一棵太過於可憐,兩棵樹在這裡好歹有個伴。有人說樹也是有生靈的,說不定他們在交談我們聽不懂的話。”
“那些都隻是無稽之談,不過小娘子說有那便有。雲府離這裡甚遠,日後我代你來澆。澆澆樹其實也挺愜意的,也算豐富一下他的生活。”這裡也經常無人來,儼然是一座廢府。
皇上是顧念與藺王的兄弟情,所以才一直留著這處的府邸。沫妍搖了搖頭:“還是我自己來的好,這樣比較有誠意。畢竟當初我曾允諾過王妃,讓彆人來會失了誠意。”
“也罷,還是隨你的好。如今水也澆完了,你是要回府還是要去何處?”他就隨意問問,她大概也不想他跟著了。凡事都要有個度,適可而止就好。
對於度他一般都拿捏的很準,沫妍想了想:“先去酒館一趟,回府對一下帳薄。你呢?”他莫不是還要再跟上來吧!
“我回清風苑,逃課逃了一早上。再不回去可是要被扒皮的,你家夫君凶的很。也就對你和善,完全沒有一點外人麵前的風度翩翩。”他就是匹狼,還偏偏在外人麵前裝的那般和善。
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他咋舌的搖搖頭。那些女子還真相信,沫妍抿笑了笑:“不與你閒聊了,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他們兩人一同出府,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穆湛準頭看了她一眼,還想與她說說話的。他眼垂低下頭喃喃自語道:“本想與你聊聊,怕是沒機會了。”
“想與我聊聊為何不早開口,不如我們一同去你府上。今日先喝一壇,其餘十壇日後再說。”她早就覺得他有事情,情緒如此低落。走了兩步便退了回來,沒想到剛退回來幾天了他說的話。
想讓她陪就直說,他即是雲彭的朋友。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不開心她自然是要陪的:“我已經要筱筱去收帳了,我晚些回去處理。若是我喝醉了,你可要送我回去。”
她的酒量她自是知道,她就是一杯就會喝醉的那一種。穆湛詫異的回過頭:“我真當以為你剛才走了,為何又反了回來?”
“女人的感覺可是很準的,我感覺此時的你需要人陪。我們還是早些走,若是我喝醉了。記得要多為我灌幾碗醒酒湯,我可不想讓雲彭發現我喝酒。”雖然他不會明著說什麼,但她感覺他一定會生氣。
為了不讓他生氣,還是偷偷的喝。穆湛攤開扇麵:“放心,這次我們喝不會嘴的酒。還記得上次的桂花釀麼,這次裡麵可沒有摻晨露。”桂花釀可不會喝醉,若是讓阿涯知道他拐走他的小娘子來喝酒。
怕是沒下一次了,他這次隻是想與她聊聊:“我的酒是用來品的,可不是來消愁的。若你日後也有什麼煩心事,大可以來找我。我救你命的恩情你還尚未還,反倒欠了你十壇酒。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