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薑梵很早就出門了,既然當了吳家的乾女兒。就要辦乾女兒該做的事情,她現在要去幫忙。人家剛死了女兒,不去幫忙不人道。說不定人家心裡還怪她,是和她談話後人家女兒才自殺的。
說到底她有逃不掉的責任,她到了吳府後發現沫妍也在。薑梵看著沫妍穿著一身白衣,頭發用白色發絲輕綰。實在是糟糕,她忘記穿白衣了。剛想走便被沫妍叫住:“我就知道你會忘,我早就幫你準備了。”
“沫妍你就是我的守護神,我的確是忘記了。這幾個屋子都是人,難道要我去茅房換衣服。”今天幫忙的人也太多了,感覺她可有可無。即便是這樣,她現在也不能離開。
沫妍指了指外麵的馬車:“去馬車裡換,我今日剛起床就收到吳府的喪帖。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昨日我們還見過麵今日怎麼就走了。我聽吳夫人說,昨晚你和一個官兵來過。”
“我昨日去了西郊,最近城裡不是說那裡鬨鬼。我便去看看,誰不想遇到個老熟人便聊了幾句。他說要送我回家,正巧路過乾娘的家。聽到乾娘在哭,我便進去看看究竟。”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不能讓沫妍知道易愷的事情。
原來是這個樣子,沫妍將薑梵帶到車裡:“書萱的魂魄在那裡,怎麼好好的想不通自殺。剛才有仵作來驗屍,說傷口是二次傷口。第一次的傷不足以致死,是後來又補了一剪刀才致死的。目前推測是他殺,過幾天估計就會來尋殺手。你一定知道內情,說來聽聽。”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這件事說來也怪我。昨日我剛去乾娘就讓我勸書萱嫁給旁人,我就聽話勸了一下。她其實是真的想通了,我為了再杜絕她的念想。便讓田言去了結他在凡間的最後一株桃花,卻不想田言是去見了。等田言回來後還帶著書萱,至於她是怎麼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是昨晚才知道,感覺死的還是蠻慘的。
薑梵說她不知道,那定然是不知道的。不管現在是他殺還是自殺,人已經死了這些都不再重要。等薑梵將衣服換好,剛下馬車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副官。
薑梵連忙衝她打招呼:“葛旭,你怎麼來了?昨夜守了一晚的城,今日不休息麼?”
“我怕你今日哭的昏過去,便過來看看。尚書夫人好,有些時候未見麵了。”
沫妍看著副官和薑梵:“你們什麼時候相識的?”葛旭是易愷的副官,是怎麼與薑梵相識的。
“前幾日我去看馬的時候,他碰巧也在那裡。為要生產的馬匹接生,我看他為人不錯。便交了他這個朋友,昨日就是他送我回來的。”薑梵朝副官眨眨眼,葛旭立即會意。
看來楊姑娘還不知道將軍的事情,將軍也有意隱瞞。他還是不要大嘴巴的好:“我與薑梵姑娘的相遇就是這樣,薑梵姑娘很隨和。為人不拘小節,和我說話很談得來。”
沫妍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見麵點了點頭:“我懂,薑梵解釋就好了。我們快些進去幫忙吧!”
薑梵看著沫妍一臉誤會的樣子,撞了撞他的手臂:“你千萬彆誤會,我們沒什麼的。”
“我沒有誤會,你不用解釋。有些事情越解釋越心虛,你什麼都不用說。”沫妍一副她很懂的樣子,衝著薑梵挑挑眉。薑梵歎了一口氣,知道怎麼解釋都無用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幫忙的,她們去看了一下書萱的遺體。那些事情鄉親們忙活就好了,她們兩個都不太懂。隻能坐在一旁,像客人一樣喝茶水。沫妍看著薑梵為她添了一杯茶。
“我去買藥的小丫鬟說,你昨日去看皮影戲了。沒想到你還喜歡看那個,真是讓我吃驚。”原來薑梵也有文藝的一麵,之前還真是沒看出來。
薑梵聽了沫妍的話,連忙擺擺手:“我可沒有那個興致,我去那裡是為了談事。最近我們捉鬼師之間,出現了違反法規的捉鬼師。那個皮影坊的掌櫃是捉鬼師,找我談一些事情。順便順走了你送我的鐲子,以此來要挾我。”
“那個人是偽裝的捉鬼師吧!他不應該叫捉鬼師,應該叫小偷才對。”居然會有捉鬼師順彆人的東西,真的是什麼人都有。那個人一定是個小人,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這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你還記得墨大娘那樁案子麼?那個騙人的捉鬼師就是皮影坊老板的師弟。她已經查到是雲彭處理的那樁案子,我看他們此番來絕對不簡單。但是他師兄殺人在前,畏罪潛逃再後。於情於理都是他們的錯。他們有什麼道理向彆人討罪。”怎麼感覺他們那群人,腦子都是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