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個地方,聽說北安寺的荷花開了。北安寺的荷花比彆的地方開的早,我今早就命人清理了多餘的人。你若喜歡,我們可以回去帶幾株養在家裡。不過北安寺的荷花要用山間泉水灌溉,彆的水是養不活的。”他知道之前她養過一株荷花,沒過幾天就蔫了。
為此還傷心了一段時間,那時他天天在府外為她吹笛逗她開心。效果頗好,她果然笑了。隻可惜她當初以為的那個人是易愷,並不是他。不過這些好像不太重要了,因為有她就足夠了。
她掀開帷裳看了看外麵,現在才五月份。今年的荷花為何開的如此早,看著鬨市開始賣起粽子。才想起來原來快端午節了:“馬上快端午節了,爹娘他們能回來麼?”
“這個就不知曉了,昨天收到他們的書信。說在路上遇到一些麻煩拖遲了進度,算算時間估摸著是回不來了。隻是一些舉足輕重的節日罷了,感覺過節除了氛圍熱鬨些與往日無異。”他感覺每天都一樣,過節隻是讓府上熱鬨些。
沫妍讓馬夫停車,下車去買了些粽子回來。待會去北安寺總不能空手去,正逢馬上端午節就帶寫粽子去。上次吃了他們的飯,這也算禮尚往來。
她讓小販包了一些粽子,將包好的粽子拿上馬車。放在裡麵的桌子上,衝著他笑了笑。突然想到書萱逝世:“我們現在不該在吳府幫忙,去北安寺賞荷感覺很是不妥。心裡的滋味怪怪的,感覺有些對不起書萱。”
“她應該還在入世間吧!”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她還沒死。薑梵是個捉鬼師,應該會救她的。
沫妍扳過他的臉很認真的問到:“你怎麼知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
“因為你沒有哭,上一次墨夫人走的時候。你哭的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這次一滴眼淚都沒掉。你這個人的淚點較低,一見彆人哭自己也忍不住。這次你居然有心情陪我去賞荷,我就猜測書萱是不是在我們雲府。”他可是將她看的透徹,她一個動作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還挺像那麼回事,她這個人的確淚點低了些。平日倔強的要命,打死都不哭。可就見不得旁人哭,旁人一哭她也想哭。她也不知道為何,筱筱說她這是心軟。
“你倒是將我看的通透,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偶然也會很迷茫。”她掀開帷裳看著不斷移動的風景,風將頭發揚起不少頭發拍打在臉上。
她是真的很迷茫,有時也會想人終究逃不過一死。可為何還要拚命的活著,明明活的那麼辛苦,可還是想活著。那些乞丐為了活著沿街乞討,那些病患為了活下來四處尋醫。
雲彭用手彈了彈她的額頭:“瞎想什麼呢,前麵就快到了。看你這個樣子,我覺得有必要找大師給你將一些佛法。你聽了會很受用,就不會在這裡胡思亂想了。”
“還是彆了,我聽著會睡著的。以前娘親就經常帶我去山上祈福,聽僧人念經。我聽不了幾句就睡著了,後來便買了幾本佛法之類的書。隻要晚上睡不著,看一眼保管睡著。”那本書好像留在家裡了,不過現在也沒什麼用處了。
兩人一路閒聊很快就到了北安寺,經過那棵姻緣樹時。不經想讓她感歎:“原來這棵樹真的這麼靈驗,難怪來求姻緣的人越來越多。”
這樹上的紅綢比上次來多了一倍,不過她與雲彭的紅綢依舊在最高點。她知道不該將這些幸福歸功於這棵樹,但是心裡不免感歎。有個小沙彌路過此處,沫妍將手裡的粽子遞給小沙彌。
“小師傅,今日給大家加餐。上次帶走的飯食很好吃,也請小師傅收下。”小師傅連忙接住手裡的粽子:“多謝施主,到了用膳的時間。不如兩位施主與我一同前去,讓我們好一同感謝施主。”
沫妍搖了搖頭:“多謝小師傅的好意,不過我想先去後院賞荷。之前已經與貴寺商量好,我識得路小師傅就快去用膳吧!”
兩人一路走到後院,剛進後院的房門就看到滿園的荷花。有些已經開放,有些還是一些花骨朵。沫妍坐在一旁的台子上,用手輕輕碰觸了一下池水。池子裡的水很涼,她打了個冷顫就手收了回來。
雲彭將她兩手握住:“你呀!讓我如何說你才好,這個時間池水必然是涼的。”
沫妍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池子裡含苞待放的花苞。還是不要移植到家裡去了,萬一養不活又浪費了一朵好花。豈不是得不償失,又費時間和心血。還不如讓它沐浴在大自然之間,這大概是對它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