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妍打開箱子,將梨花簪拿出來遞給薑梵:“這是他送於你的,我並不是它的主人。”
薑梵本不想接,可居然神使鬼差的伸手接過。等還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能木木的說一句:“謝謝,可惜他心裡的那個人是你。”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這些大家心裡都清楚。好好照顧他,彆看他平日一副大男子主義。其實很害怕寂寞,我希望你能住進他的心裡。我能看的出來,他對我的感情不再像以前那般了。他已經對你有一絲絲心動了,可惜你們直接還是有阻礙存在的。”即便沒有她,人鬼又怎麼能在一起。
薑梵將盒子放在口袋裡:“你現在考慮的這些,還是等他喜歡上我再說。現在考慮這些為時尚早,能不能在一起還是個問題。這簪子本就是他打算送於你的,卻陰差陽錯的給了我。”
她又將簪子給了沫妍,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了原點。隻可惜現在的心鏡與當初完全不同,再也不能像以前那個樣子了。她將沫妍抱住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一直記得自己對你的承諾,我絕對不會讓你祭天的。”
雖然她搬走了,但是她答應過沫妍。就一定會信守承諾:“我不與你多說了,他們還在等我。我很慶幸自己剛下山就遇到你,即便日後離開京城我也不會忘了你。”
“與你的相識,我感覺就好似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你與我們的生活完全不同,直到現在我都覺得很虛幻不太真實。我同意也不會忘了你,你隻是搬離雲府我們乾嘛要弄的如此傷感。”一夕之間感覺變了好多,卻又感覺一切都是她做的夢。
可若是做夢,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真實。剛開始加入雲府就是現在這樣,一切又被打回原形。她站在門口目送薑梵離開,直至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她回去翻看自己寫的手記,突然想像到彼此離開的場景。
薑梵遲早有一天會不會離開,那麼易愷也會同她一起。幾日不見院子好似如翻新過一般,她將手記收起來。在這裡竟然連落花都看不到,她透過窗戶看到雲彭回來了。
從昨日開始他就冷著一張臉,和剛開始她嫁給雲府一個模樣。現在想來竟然有幾分好笑,嘴角不由的勾了勾。雲彭進來坐下,看著桌子上放著兩個茶盞:“有客人來?”
“恩,莉莉來找過我。薑梵剛才也來過,說要搬出去住。現在估摸著已經出府了,你剛進來時沒看到他們麼?”她還以為他能一直不與她說話,忍不住了吧!
雲彭也不說話咳嗽了一聲,沫妍立即會意為他倒了一杯茶:“這是我剛才泡的,你嘗嘗看。”她想問他為什麼將她關起來,想著還是不要再添他的堵了。
雲彭接過茶盞一飲而下,有將杯子放在她麵前。沫妍不厭其煩的為他添差,這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彆扭了。不過這樣也沒關係,她願意慣著。她支著頭看著他:“很渴麼?”
“那裡來那麼多問題,添茶。”他將杯子重重的放在她麵前,她不由的撇撇嘴。兩人一來一回,一蒙頭隻顧喝一個低頭隻顧添。期間再也沒說什麼,空氣中異常的尷尬。
房間的門突然想了,這幾日怎麼這麼多人來找她。她將房門打開,筱筱就撲了上來:“小姐,這段時日可悶壞我了。今早秦洛看了我的傷口,說已經無礙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你快回去好生休息。大病初愈就切莫再吹風,彆在外麵站著了。”雲彭在裡麵也不便讓她久留,筱筱也很識相的回去了。能看的出來筱筱很開心,她也替筱筱感到高興。
薑梵收拾好東西後,便去馬廝牽她那匹馬。葛旭駕著馬車到了雲府,薑梵他們正好收拾好東西往出走。葛旭提沫妍接過韁繩:“不是說過些時日再搬過來,怎麼怎麼急促。我還沒將院子收拾好,不如先去我的府上。”
他收到薑梵的消息,便駕著馬車趕了過來。還好趕上了,看著他們幾個隻簡單背著一個包袱。他還以為會有很多行李:“就隻有這些東西麼?”
“恩,我們快走吧!”雲家什麼都不缺,所以她也沒什麼可準備的。隻是將下山時的東西帶上,在這裡住了那麼久。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薑梵在上馬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
隻希望沫妍與雲彭能相安無事,就是不知道易愷去那裡了。不過他能找到葛旭家,畢竟是他的副將。落端看著薑梵有一絲不舍,拍了拍薑梵的肩膀:“我們的家在彌陀山,端午那天回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