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妍指了指天:“已經有些玩了,現在上山是否還來的及。若是來不及,這裡有很多空房間。不如今日住一晚如何,我們再下一盤。”
畫師也有此意:“正有此意,還請姑娘不要手下留情。”兩人收拾了一下棋子,又開始新一局。薑梵看著直打嗬欠,她其實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看著直接想睡覺,到後來直接在旁邊睡著。
“姑娘棋藝我果然不敵,我認輸心服口服。”第二局他也輸了,不過這次他輸的心服口服。一點怨言都沒有,如此精湛的棋藝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姑娘步步為營,一環扣一環。
他不知一次入她提前設好的坑,逃出這個又跳到另一個。他突然聽到一聲打呼聲。側頭一看薑梵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指了指薑梵小生的問到:“我發現她很嗜睡,走到那裡睡到那裡。”
“這也怪不得她,因為身體的願意。身體內有兩種相排斥的法力,她想要平衡自然要壓製。身體自然會有些疲倦,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初次見她的時候,一眼就被她活潑的性子所吸引。她以前根本閒不住,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些東西會慢慢讓一個人改變,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自己。
原來她身體不好,難怪會昏迷。他看她習武還以為身體沒大礙,的確是他的疏忽。他還說她懶,以後再也不回了。
“我初次見她的時候,她被人從府裡趕了出來。她當時身上身無分文,連包子都買不起。我路過剛好救濟她一下,她接過說過幾日還我。當時我以為她不會在出現,卻不想隻過了幾日她就來了。”她很注重自己說過的話,一旦開口必定會實現。
原來她這麼可憐,被人從府裡趕出來。身上還帶著病,看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他一樣好命。他突然有些可憐她,可是他知道她不需要這些。她活的很有尊嚴,還能和眼前的姑娘做朋友。
得到她無條件的救濟,她的人品一定是沒問題。他以後要對她好一點,不在欺負她了。他居然有些後悔套路她,可是左右想想又沒有那麼後悔了。丫鬟帶他回房間,他的房間在薑梵的隔壁。
他打開窗戶,觀察這個院子。之前她就一直住在這裡,這裡好像也很不錯。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能想像到她住在這裡發生的點點滴滴。雖然第一次住,但卻感覺並不陌生。
他不喜歡住旁人家裡,但是這裡卻是意外。大概是因為有熟悉的人在這裡,所以才感覺格外的熟悉。他今晚能睡一個好覺了,他躺在床上對著牆。
想著她就在另一邊,就莫名的安心。彆看他這個人這樣,其實他也有怕的。他最怕寂寞,可是卻偏偏是最寂寞的那一個。這些年都是一樣,他現在居然會有安心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很快就入睡了,早上醒來就聽到有舞劍的聲音。他推開窗就看到薑梵在練劍,薑梵見他推開窗:“抱歉,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我一般都這個時候醒。在山上你那麼晚起床,到山下就像變了一個人。”果然在自己住的地方習慣,這裡才是適合她的地方。
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大概是因為昨天睡得早,你收拾一下我們回山。”
“不著急,今日天黑前回山就好。難得下山今日去走走,你對這裡應該很熟吧!”她應該是住在這裡,對這裡多少了解一些。
她搖了搖頭:“我家在京城,剛來這裡就下雨。我對這裡也不熟悉,等雲彭把事情辦完我也該回家了。我不是這裡本地人,我們就逛到那裡算那裡。”
她家原來在京城,為何他之前從未撞見過她。好像他一次也沒見過她,卻不想在這裡撞見了。她剛說的雲彭該不會就是本朝的尚書大人,這樣一想皇上的確派尚書處理這裡的水患。
原來昨日見到的是尚書夫人,聽說尚書夫人的美色連皇上都垂延。昨日一見若他是皇上,也想將如此美人收歸後宮。
天天見到豈不是心情愉悅:“好,走到那裡算那裡。”和沫妍告彆後,他們兩人並肩出門了。一出來逛她就像活過來一樣,在寺廟太悶了。她一路蹦蹦跳跳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對什麼都好奇。
她走到一家麵館前麵停住:“有些餓了,去麵館吃麵。你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