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彭已經三日沒回家了,沫妍應該會很悶。她今日難得有空來山下,一定要多耗些時間。她進去後就看到沫妍站在院子裡,看著院裡的柳樹發呆。不知在想什麼,感覺她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憂傷。
大概有些想雲彭了,她拍了拍沫妍的肩膀。沫妍轉頭看到是她微微一笑,又視線放回眼前這棵樹上麵。薑梵看了柳樹一眼:“不就是一顆柳樹,有什麼好看的。”
“柳樹的確沒什麼好看的,我在賞景。筱筱說你去寺廟住了,可還習慣?”她眼前的場景和薑梵看到的不一樣,她是透過柳樹看另一番景物。
薑梵點了點頭:“還蠻適應,我今日帶了一個朋友來和你切磋棋藝。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你叫他畫師就好。”他們相識也有幾日了,但她好像從來沒問過他名字。
“公子請坐,先喝杯茶。”沫妍讓一旁下人去沏茶,三人便坐在外麵的石凳上。薑梵看著沫妍臉色有些憔悴,好像沒睡好。
她拍了拍沫妍的肩膀:“我離開這幾日,你怎麼不把自己照顧好。都憔悴了,我看還是彆下棋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無礙的,這幾日晚上都會孕吐。難免會睡不好,的確有些難受。最近找大夫來看過也開了方子,我沒事你也不要擔心。我倒是有些擔心你,你離開這幾日都未曾回來看過我。我還以為你又惹上什麼麻煩,還是搬回來住吧!”雖然看薑梵氣色很好,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薑梵搖了搖頭:“暫時不行,我答應了朋友要陪到他離開。你是知道我這個人遵守諾言,所以我現在還不能回來住。”
“你說的可是眼前這位公子?”薑梵還真是走到那裡,朋友交到那裡。她說的朋友,她猜測應該是眼前人。若非關係一般,薑梵是不會把他帶到這裡來的。
薑梵點了點頭:“他畫畫很厲害的,你有空幫我朋友做幅畫。她長的這麼漂亮,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沫妍可是個漂亮的美人,若他這都拒絕那就隻能說畫師眼瞎了。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讓人一眼見到就很難忘卻。我自當願意作畫,不知姑娘可否願意成為在下的畫中人?”她見過的女子委實不少,但如此傾城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剛才回眸一笑,他感覺那一刻魂都有些丟了。這世間還有如此美人,若她願意讓他作畫,他定當一萬個願意。人向來喜歡欣賞美麗的東西,若這副畫出去一定會大賣。
不該他不會讓這副畫公諸於世,有些東西就不該讓太多人知道。就算她不願意讓他作畫,剛才那一個回眸也印在他腦海中。他現在就可以畫出一副,不過還是征求姑娘的意見比較好。
沫妍嘴角微微勾了勾:“今日到底是來下棋,還是作畫?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若下棋就做不了畫。若是作畫就下不了棋。不如今日下棋好了,改日再作畫。薑梵都開口了,我自當是答應的。”
今日下山的確有些遲:“那就與姑娘說定了,我改日再來拜訪。”這次是看在薑梵的麵子上,若不是薑梵他怕是不能見到這位姑娘。
見過這位姑娘後,他之前所見的那些女子不過是姿色平平。難怪薑梵看他府上姑娘不做評語,此等美人隻待在深閨未免太屈才了。更何況聽薑梵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如此埋沒太可惜了。
可是現在朝廷女子不能參政,若是可以她絕對是國家棟梁。可惜身為女子宿命也就定了,委實提她有些可惜。養在深閨人不知,即便有傾城之貌又有幾人相識。
若不是薑梵所說,她都不知道有這位姑娘。彆人都說人與人相遇是緣分,說明他與這位姑娘也是有緣。卻不曾想居然還能一起切磋棋藝,人生真的是處處驚喜。
丫鬟將棋盤端過來,他很禮貌的讓沫妍三子。沫妍也好不謙虛的先下了,還說讓他不要後悔。他當時下的太過於入神,等回過神輸了之後太陽已懸在山間。
“姑娘的棋藝的確精湛,我自愧不如。”他這個人向來謙虛,這位姑娘的棋藝她的確不敵。之前見她下的三子以為是隨意下的,卻不想內藏玄機。他真的是自愧不如,真的讓薑梵說中了。
薑梵說他的棋藝不如這位姑娘,他是不得不服。沫妍搖了搖頭:“若不是你讓我三子,我未必會贏。當時候鹿死誰手是真的說不定,所以這次算是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