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路將她帶到山上,她揮手向師兄道彆。師兄剛準備抬腳離開,隨即有轉過頭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的酒不算,因為不是你請客。所以你還欠我三次,記住了。”
她還以為師兄要說什麼,原來是說這個。她是那種賴賬的人麼,這次要不是他拉她走。她就去付錢了好不好,公主為何會在那裡。感覺不像湊巧,剛像一開始就在那裡等著。
好像知道他們會來,看師兄當時詫異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公主會來此,看來公主還是放不下師兄。暗中調查了,師兄平生最討厭彆人調查他。一直逼著他,難怪他不喜歡公主。
但她覺得師兄和公主蠻般配的,她好希望他們在一起。感覺公主不像壞姑娘,作為一個女人。她覺得公主這次是真的動情了,可惜公主有情師兄無意。這世間並不是你對彆人有情,彆人就一定要回應。
多的是他們這種,但也不乏郎情妾意卻不能在一起的人。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天空又開始飄起小雨。她伸手雨水便飄在手心,剛打算回家頭上就多了一把傘。
她轉頭就看到畫師,看著畫師突然想到易愷。就好似眼前的是易愷,她嘴角微微揚起:“你來了!”她衝著他笑著,眼神異常的深情。
畫師微微有些發愣,她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認錯人了,薑梵抱著他:“我想你了,很想。”大概是雨天產生的錯覺,眼前她看到的是易愷。畫師感覺衣衫有些濕,便猜到她哭了。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僵在空中。停頓了一下還是拍了拍她的後背,原來她心裡已經有人了。看樣子那個人對她很重要,為何知道這些他並不開心。反倒有些傷感,看到她哭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好受。
兩人不知在雨裡站了多久,畫師的後背都被雨水淋濕。但他將薑梵護的很好,雖然知道她心裡有人。可依舊舍不得她受傷,他將她往緊的抱了抱。薑梵感覺之前所受的委屈,全部一掃而空。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她自己抱著畫師。她乾嘛把他推開,剛推開畫師追著她的手腕又拉了回來:“外麵在下雨,會淋濕的。”
他將傘遞給她,她接過傘還以為他要讓她撐著。突然感覺身子懸空,她被畫師抱了起來:“山路難走,給我安分點彆亂動。”他這個人真的是霸道,也不給她拒絕的權利。
她剛才為何會將他認成易愷,總感覺兩人無論是各處都有些像。才會讓她產生錯覺:“剛才說想你的話,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說的不是我。你在透著我看另一個人,一個和我很像的人。這我倒是有些好奇,那個人是京城的麼?”他在京城那麼久,都未曾聽過有人和他很相像。
薑梵點了點頭:“不過他已經離世了,現在算來也快有一年之久了。我很喜歡他,但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我師父讓我嫁給大師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豈能拒絕。這門婚事就一直拖著,我感覺快要拖不下去了。”
算算時間師父也該出關了,這裡的事情解決後就會回京城。那個時候她應該會回山成婚,師父說他一生有憾。所以想有生之年,看到他最疼愛的兩個弟子在一起。
她能理解師父的苦心,所以她選擇接受。這次回去真的要和易愷說再見了,或許回去她未必見得到他。也不曉得他又在那個地方喝酒,現在大概酩酊大醉。
相到眼眶隱隱有些淚珠,畫師抱著她的手微微一僵:“我好像提到你的傷心事,抱歉。”
“為什麼要說抱歉,其實不必的。這些又不是什麼秘密,我出生就被父母丟棄。師父在破廟把我撿回去,師父從小就很疼我。也不舍得打我,但我皮的很沒給他少惹麻煩。”想到以前的事情,心裡莫名的有些暖心。
他靜靜的聽她說,今日兩人之間的氣氛格外的好。她說了很多小時候的時候,山路很長她在他懷裡睡著。手裡的傘從她手裡滑落,他怕她淋著。用嘴把身上的皮膚取下蓋在她身上,她還真是無時無刻都能睡著。
若是以前他會不明白,她為何那麼喜歡睡著。現在總於有些懂了,她身體不舒服有病。她和他說了那麼多開心的事情,為何不提她病情的事情。她習武大概也是因為自身有病,不得不練武功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