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過的是那麼不如意,若他能早一些遇到她。怕是她的命運會不一樣,他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她還真是個傻瓜,她這樣一個人心裡怎麼能裝的下這麼多事情。
他心疼她了,心略微有些疼。他加快步伐等到了寺廟的時候,衣衫已經濕透了。他將薑梵交給下人,讓下人帶她去沐浴。他自己也要去收拾一下,他讓下人去山下請大夫上山。
大夫在一旁把脈,大夫把脈的時候眉頭一直皺著:“奇怪,怎麼會有如此脈象。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如此奇怪的脈象還是第一次見。這姑娘體內好像有兩股不同的氣息,長時間壓製導致的脈象與常人略微不一樣。”
“那可有解決的辦法,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她可還有救?”果然和雲夫人說的一樣,她果然生病了。聽大夫的口氣好像還蠻嚴重,他一定要酒她。
大夫搖了搖頭,將藥箱合上:“老夫沒有辦法,除了這位姑娘繼續用武功壓製。老夫想不出彆的辦法,但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她的脈象有些錯位,以後怕是會更加嚴重。這姑娘氣息很弱,怕是活不了幾年了。”
這姑娘身上的陰氣好重,給她把脈有些不自在。等他們都出去後,薑梵將眼睛睜開。大夫來的時候,她剛剛醒那些話她都聽到了。已經開始反噬了麼,以前覺得自己可以養兩個鬼侍。
現在發現好像並不是那個樣子,就和田言解除契約好了。至於和易愷的契約,容她在想想。這樣下去她怕自己都撐不過幾年,她也感覺最近越來越有心無力了。
她用法術召喚田言來,半夜十分田言如約來了。薑梵靠在馬上看著他:“好久未見了,在京城過的如何?”
“一直都是那個樣子,我大概猜到你為何找我來了。”他一向很聰明,他也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
薑梵不由的苦笑一下:“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你,你帶著她去投胎吧!”以前師父就不讓她養鬼侍,她年輕不懂事。上次端午回師門的時候,師父就有些擔心她的身子。
這次終歸還是撐不住了,田言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我的身子……”他沒有說完,但眼裡卻是滿滿的擔心。原來養鬼侍要遭到反噬,他以前居然不知曉。
若他早知道,去投胎也不要禍害她。薑梵半開玩笑說到:“大夫說我還可以撐幾年,更何況我還有我師父。還有一堆師兄,他們才舍不得我死。所以我身子你就不用擔心,這幾年應該沒事。”
“怎麼解除契約?其實我和她都想通了,既然已經不屬於這個世間。又何必如此苟且的偷生活著,倒不如去陰間再來一回。隻是鬼城不能和你們一起闖,未免有些可惜。”他還是覺得很可惜,若是闖一下鬼城,也不枉此生。
原來他還記得,她要破手指點在他的眉間:“解除契約很簡單,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闖鬼城那一天。到了陰間好好照顧自己,陰間的黃泉路沒那麼好走。”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更何況黃泉路並非隻有我一人。所以沒那麼孤單,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你還是回去看看易愷,他不太好。”離太亮不遠了,他也要趕去投胎了。
提到易愷薑梵低下頭:“我知道了,但我們兩個終歸沒有結果。我要成婚了,可惜你看不到了。所以提前恭賀我,我一定會記得的。”
“你們直接的事情很淩亂,我也說不上什麼話。但還是希望你能幸福,薑梵我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幸福度過這輩子。新婚快樂,提前的祝福。”他摸了摸她的頭,他現在能碰到的怕是也隻有她了。
薑梵朝他點點頭:“我會的,也希望你能投個好胎。”在他臨走前抱了抱他,將他送走了。下一次眼睜睜看著離開的,不是易愷就是她自己。
她靠在門上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淡,眼淚不由的開始滑落。雖然隻想處了幾個月,但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看著他這樣離開,她難免會難過。她抬頭看著外麵的天,生離死彆乃是常態可人為何還會心痛。
她一晚都未睡,不是不累。而是突然有些怕,怕有一天她也會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一個人知道,因為在大家眼裡他早已經不屬於這個世間。所以除了他的家人,沒人會記得他們。即便離世大家也會一笑而過,她居然有些害怕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