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預言 共劫連理(2 / 2)

帝王的寵後 慕雪 4161 字 9個月前

香瑟瑟沒有理會,繼續看手中的案卷。

納蘭褚旭抬眸看了一眼淡然問道:“何事?”

東籬連忙說道:“之前亦鈞救了一個小姑娘,毒醫給她診治了大半個月,剛剛醒過來了。隻是有些奇怪,這姑娘一隻眼睛是綠色的,另一隻眼睛則與常人無異。”

聽見這話香瑟瑟才略帶好奇抬起眼眸來。

納蘭褚旭本不想理會這些雜事,但見她似乎感興趣,便帶著她一同過去看看。

來到藥室,香瑟瑟隻見石床上坐著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姑娘,右眼發綠,看著有點可怕,或許是剛醒來的緣故,茫然的神情有些冰冷,不言不語。

納蘭褚旭和毒醫離開藥室後,香瑟瑟摸著擱在石床旁邊的藥碗已冷,剛把藥碗端起來,那小姑娘卻突然說話了。

“姐姐,剛才那男人是你的丈夫嗎?”

香瑟瑟微愣,回過頭來看她,那小唇卻又似乎從沒動過,且這聲音聽上去有點詭異,她隻是莞爾淺笑沒有說話。

小姑娘依舊神情漠然,小唇似動非動,冷冷道:“這個人會給你鏡花水月的幸福,然而卻又讓你飽嘗世間苦楚,芳齡二十絕望而終。”

香瑟瑟心頭忽緊,淺笑不語。

小姑娘見她不信,緊接著道:“但有一個男子可解此劫。他前半生有女人無數,後半生造化於你。當你遇上他的時候,你的生命才剛剛開始。這一生注定,他為你渡劫,你為他渡劫,若你們能相依相守,可平安一生。否則,你們都會死在剛才那男人手裡……”

話音未落,一根飛鏢穿透她的頭顱,瞬間斃命。

“呯呤……”香瑟瑟心臟無力顫跳,手中的藥碗跌落地上碎了一地。

“妖言惑眾。”不知何時返回來的納蘭褚旭冷冷道了句,直接拽著香瑟瑟手向外走去。

“放開我……”香瑟瑟觸電般縮回手,踉蹌倒退半步。

納蘭褚旭眸色驟冷,疾步轉身,雙手擒住她的腦袋,冷眼剜了一眼仍坐在石床的小姑娘,再陰下寒眸盯著香瑟瑟略帶驚怯嫌惡又警惕的雙眸,冷冷道:“怎的,你還相信她的鬼話?知我要害你生不如死,害怕呢?”

香瑟瑟的腦袋被他壓得有點疼痛,心有餘悸,喃喃道:“那是一個條人命……”

“她若活著,定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納蘭褚旭不以為然冷冷道,繼而一手將她箍入懷中,掐著她的臉頰冷聲責問,“在想我為什麼如此殘忍呢?還是在想誰是你的貴人?誰為你渡劫?聶雲庭就好弄女色的,豔色無邊,你今生要等的人,會不會就是他?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跟他相依相守呀?”

香瑟瑟竭力推開他的手,從他的懷裡踉蹌退出來,擰緊眉頭咬了咬牙,沒有說話,拂袖走去。

納蘭褚旭抓住她的手,緩慢扭頭衝她背影睨視過去,目光深凜,冷冷道:“我告訴你,你若真為他渡劫,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你們都應了她的話,都會死在我手裡,而且,死得很慘。”

香瑟瑟忽地冷冷低笑,轉過頭來對上他寒毒的鋒芒,冷笑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渡,但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劫。”

“既是你的劫,定讓你刻骨銘心,永生永世不忘。”納蘭褚旭輕嗤低笑,換了手抓著她的手腕疾步向外走去,憑她掙紮,仍不放鬆力度丁點。

回到凝暉堂,見阿洛從秋千架跳下往這邊跑來,納蘭褚旭才鬆開香瑟瑟的手獨自往屋子走去。

阿洛見慣了他陰沉的臉,也不在意,輕聲道:“小姐,今天穹戈夫人來過。”

香瑟瑟眸色微斂,忙問道:“她來做什麼?”

阿洛輕眨眼眸回答:“她說來看看你。”

香瑟瑟輕蹙眉心,頓時心下不安,這穹戈夫人要見人傳喚一聲便是,何須親自來?更何況,她眼線厲害,定然知道這夫妻二人都出門了。

她忙握住啊洛的手問:“她可有問你些什麼?”

“有啊。”阿洛輕作點頭,回想了一下說,“她問了一些有關小姐您的事情,還問了阿洛都懂些什麼,問我要不要參加比試。”

“那你怎麼回答?”香瑟瑟越發不安問道

阿洛撅起眉頭理所當然說:“我最厲害的就是打算盤,哪能跟她們附儒風雅,當然是拒絕了。”頓了會,她挽住香瑟瑟手歡喜笑道,“小姐,你要參加嗎?”

香瑟瑟淺笑不語,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她身世說出來,但是,她母親臨終前說永遠也不要讓阿洛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這穹戈夫人不知道是敵是友,若此時告訴阿洛關於她的身世,怕她難以在穹戈夫人跟前應付自如,更加容易被算計。

回到房間,隻看見納蘭褚旭躺在床上,雙手枕著腦袋,睜著眼睛目無焦距,似乎在沉思。

香瑟瑟慢步走過去,坐到床邊,好一會兒,才提起手輕點他的眉峰,緩慢勾勒他的輪廓。

納蘭褚旭流轉眼眸看她,抓住她的手,繼而將她攬入懷中,沉默許久,才戲謔笑道:“敢主動挑痘我,不怕我弄死你嗎?”

“給我洗腳好不好?”香瑟瑟忽而輕聲問道。

納蘭褚旭頓時哭笑不得輕嗤。

香瑟瑟斜挑眼眸看他反問道:“不是說會給我鏡花水月的幸福嗎?”

納蘭褚旭無奈輕哧,撫了撫她的腦袋,再抓起她的手看了看,這才知道好好的皓腕被自己扼出了深深的紅印。

他將她的手搭過自己的腰,稍稍側身,目無焦距輕撫她的臉龐,不由自主回想上一次比試,本來可以將聶雲庭一黨一網打儘,但卻因為她的一舞臨時改了計策;上次她被抓,又是聶雲庭救她,這二人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緣嗎?

“我是你的劫,抑或,你是我的劫?”納蘭褚旭低沉呢喃,深邃的眸底流轉著連他自己也無法讀懂的彷徨。

香瑟瑟輕抬眼眸對上他看似不冷不熱的眼眸,若有意味輕聲回應:“共‘劫’連理,不是嗎?”

聞言,納蘭褚旭忽地一笑,心窩處仿佛放進了一塊磁石,把碎裂的暖息凝聚起來,融入心臟深處。

他凝視著她澄澈的烏眸,湊過去輕吻她的眉心,輕抬下巴,再深深允吻她的唇瓣,將她擁在懷中不再說話,希望這一刻停留到海枯石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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