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道破 決意為敵(1 / 2)

帝王的寵後 慕雪 4668 字 9個月前

裴定天凝視著她清冷得找不到一絲情緒的眸子,咬咬牙,拂袖側過身去說:“我怎麼會動她?護國公府之內,你隻在乎她,我自然會保全她。”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在殺我全家的時候,留下了我四姐姐?”香瑟瑟冷嗤笑問,她從前隻以為他是孤僻所以性格古怪了些,卻沒想到這人如此可怕,嘴裡嚷著喜歡,暗地裡卻下毒手。

儘管她不在乎那些人又如何,那都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

裴定天沉了沉氣,回過身來看向她,理所當然笑道:“你該感謝我,是我先下手,否則,就是納蘭褚旭動手。”

“他不會。”香瑟瑟斬釘截鐵回答。

話音剛落,她自己也愣了一下,當時候那個男人嘴裡一直嚷著覆滅香家和旭王府,可是,她就是相信,他不會。

也正如她所相信的那樣,他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了,不,應該說,因為他,香家才得了最好的結局。

“你就那麼相信他嗎?”裴定天不悅責問,當然進宮看見他們眉來眼去心裡就不高興,尤其是看到他們親熱的時候,更是怒火中燒。

他疾步上前拽著她的胳膊,盯著她的眸子責問:“當初,你不愛他,選擇他,現在呢?”

香瑟瑟冷厲推開他的手,陰下眸子,一字一頓鄭重說道:“現在,他是我丈夫,你,是我的敵人。”說罷,拂袖而去。

“你若是要與我為敵,那就休怪我殺儘你身邊的人!”裴定天揚聲警告。

香瑟瑟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走了。

裴定天沒有生氣,唇畔處忽地浮起一絲誌在必得的玩味。

許久,莊少清從後麵走來,試探問道:“殿下,此事明明可以繼續隱瞞,為何要告知她真相?”

裴定天收回目光,若有意味說道:“我若不把真相說出來,那我跟她之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跟她相處了那麼久,對這個女人,他還是頗為了解的。

她可以很在乎一個人,也可以很絕情。

若對方可能會跟她在乎的人衝突,她會選擇杯葛那個人,以至於當陌生人,剩下,隻是客氣。

但是,這女人也很記仇很狂妄,誰若動她在乎的人,她就算不眠不休也會追討到底。

既然她把愛給了納蘭褚旭,那麼,他隻能選擇利用恨將她留住了。

“瑟瑟,早晚,你會留在我身邊的。”裴定天喃喃低念了聲,拂袖離去。

香瑟瑟氣衝衝往四季閣走去,突然一個身影中途截出將她拽走,“啊!”她驚喊一聲,抬頭一看才知道是負春秋。

“什麼人!”

忽然響起另一聲吆喝,二人扭頭看去那人來襲跟前。

負春秋一手推開香瑟瑟,藏在袖中的月刃旋即滑落手心,揚起厲目,劃刃而去。

香瑟瑟踉蹌倒退兩步穩住腳跟,聽那聲音,便知道與負春秋交手的是裴禦瞻,想必是她看到自己被人帶走所以出手相救。

“哎……”香瑟瑟正想喊住他們,眼看著負春秋手中的月刃抵向裴禦瞻的脖子,她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凜然的旋風撲麵讓她睜不開眼睛。

負春秋把月刃抵在裴禦瞻的脖子上,裴禦瞻也正好扣住了他的脖子,兩人乍下對視,頓時目光一亮。

“禦瞻。”負春秋訝然低念了聲,須臾,他觸電般收回月刃背過身去。

裴禦瞻見他背過身去,胸中的激動和不可思議瞬間淹沒下去,她下意識緊握拳頭冷聲問道:“負春秋,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著,她疾步繞到他的跟前去。

負春秋眸色一緊,忙轉到另一邊去。

裴禦瞻見他躲避自己,盯著他的背影,竭斯底裡責問:“你是不是今生今世都不見我呢?”

負春秋沉默了許久,握了握左拳,急步走去,抓住還沒反應過來的香瑟瑟前行。

裴禦瞻回過身來對著他的背影斥喝:“懦夫!負春秋你這個懦夫!”

負春秋頓時止住腳步,好一會兒,突然鬆開香瑟瑟的手,一百八十度旋轉,疾步衝上去,雙手摁住裴禦瞻的側腦,狠狠吻上她的唇。

裴禦瞻旋即抱住他的脖子,狂熱回應他這個久遠而又瘋狂的吻。

香瑟瑟看得一愣一愣的,回心一想,莫非這裴禦瞻就是負春秋的愛人?

這負春秋是狸蝶族後人,而裴禦瞻又是都狼國的掌上明珠,注定是一場孽緣。

吻罷,負春秋喘了喘息,收回手轉身就走。

裴禦瞻忽然紅了眼圈,跌坐在地上哽咽斥喝:“負春秋,你這個懦夫!我恨你!我恨你!”

負春秋強忍著心中的痛,不再理會她,他把香瑟瑟帶到一旁,輕聲道:“這兩天我準備回去了,思來想去,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

香瑟瑟下意識往裴禦瞻的方向瞅了一眼,再轉向負春秋試探問道:“什麼事?”

負春秋若有意味提醒:“那日,我到你們房中下藥,無意發現你們的香爐裡摻雜了離魂香。”

“離魂香?”香瑟瑟微訝,略帶幾分納悶問道,“什麼是離魂香?毒物?”

負春秋輕搖頭道:“它本身無毒,也無味。”

“那為何叫香?”香瑟瑟不以為然問道,這名字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是喝了甘菊茶,那麼就能嗅到它的香氣,化作一種毒。”負春秋頓了頓略帶凝重低念,“一種可以讓人的情緒走到極端的毒。”

香瑟瑟輕蹙眉心,迷惑問道:“走到極端?”

負春秋輕作點頭,解釋道:“嗯,怒愈怒,喜愈喜,悲與悲,總而言之,就是擴大當前的情緒,到達一種連自己也無法控製的程度,之後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無法預計的。”

香瑟瑟猛然想起納蘭褚旭這兩天的瘋狂,的確,事後,連他自己也覺恍惚。

她迫不及待問道:“可有解法?”

負春秋微笑答:“隻要不要讓他再嗅這香,再喝三副車前草,即可。”

香瑟瑟這才鬆了一口氣。

負春秋莞爾笑道:“如何,這一次,我倒是儘了義兄的責任了吧?”

香瑟瑟拱手作拜,感激道:“多謝義兄提醒。”遲疑了會,她眼角餘光看向仍坐在雪地裡的裴禦瞻,輕聲問,“你跟禦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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