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說破 黯然離去(1 / 2)

帝王的寵後 慕雪 5368 字 9個月前

相府內風景如舊,家奴侍婢一刻也不敢偷懶,處處打掃得一塵不染。桃兒和慕容憶初次到來便四處閒逛熟悉環境去了,靈隱扶著香瑟瑟回到東廂閣樓的臥室。

香瑟瑟坐到大紅帳裡,窗外傳來鳥兒吱吱作響的聲音,她手撫著似乎還殘留著他氣息的軟褥,百感交錯化作酸澀湧上眸底燙紅了眼眶。

在這裡正式與他結為夫妻,在這裡跟他度過了鏡花水月的幸福時光,在這裡懷了他的孩子,在這裡……對他絕望。

再回到這裡,除了窒息的心痛,卻再也看不到一絲美好。

靈隱凝視著她看似平靜的容顏,本想說些什麼,卻又發覺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最後還是忍住了,靜靜地陪著她。

沉默了許久,香瑟瑟輕聲道:“靈隱,去辦件事情。”

濯夜幽冷,寒風習習,香瑟瑟撫著酒杯在廂房裡等候,許久,一陣凜風把窗戶吹開,撩動她銀白的發絲。

隨後靈隱挾持著一個人逾窗而進。

“你們想乾什麼?”被抓來的瑜貴妃氣急敗壞責問。

她正為今天的事情恨得咬牙,在房間裡琢磨著如何向淩淵帝告狀,卻沒想到突然闖進臥室的女人帶到這來。今天才無奈吃了一個啞巴虧,現在更加是滿腔的憤怨了。

靈隱眸色微冷,臉無表情一手把瑜貴妃推到牆上,內裡凝聚在拇指摁住她的喉嚨,讓她說不出話來。

伴隨著窗外徐徐幽風,稀薄的月色映落在香瑟瑟銀白的發絲上,白如霜雪的發絲隨風輕撩,如流動的銀河,詭秘而耀眼。

被抵住喉嚨的瑜貴妃擰緊眉頭一看著香瑟瑟的背影,幽風襲人,心底緩緩升起一絲懼怯。

關於這個香瑟瑟,她所知不多,隻是聽說她是淩淵帝的糟糠之妻,這才她派人去打探有關她的事情。

聽聞這個女人曾擾得旭王府上下家宅不寧,最後納蘭褚旭迫於無奈才搬出了旭王府另立府邸,後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這二人在前往都狼國的途中鬨翻了。

在她看來,這女人無姿無色,現在還白了頭發瞎了眼睛,儘管她狐媚的功夫再厲害,也不可能再得到淩淵帝的寵愛。

可讓她嫉恨的是,相府外那些長狗眼的奴才和那個老氣橫秋的太君都護著這個瞎了眼的女人,憑什麼?自己才是貴妃,憑什麼人人都維護這個殘缺的棄婦,那些狗奴才是,太君是,那睿王也是!

靈隱見她往香瑟瑟那邊的目光越來越惡毒,拇指稍稍用力。

瑜貴妃猛然打了個激靈,險些沒窒息過去。

沉默了許久,香瑟瑟才擱下手中的酒杯,若有意味道:“你到蒼月國來,有何目的。”

瑜貴妃心頭莫名輕顫,緊蹙眉心琢磨了會,動了動唇,卻被靈隱抵住喉嚨說不上話來。

香瑟瑟仍背對著她,青蔥玉指輕輕勾勒杯沿泛著暈光的輪廓,緊接著說:“赤羽護衛不是一般的隨行護衛,能出動他們保護你,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拜訪太君吧。”

仿佛說著她語調的變化,窗外吹來的夜風忽然格外冷了些許,險些沒窒息過去的瑜貴妃一連打了兩個激靈,明明那香瑟瑟背對著她,但她卻莫名惶恐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似的。

靈隱這才稍微放輕力度,揚起淩厲的眸光威懾瑜貴妃,冷聲提醒:“彆給我瞎扯,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

瑜貴妃狠握拳頭,瞟了一眼靈隱仍停留在自己脖子處的手,竭力穩住情緒,再睨向香瑟瑟的背影,勾起一抹陰柔的笑弧,冷嗤笑道:“你猜得沒錯,本宮到蒼月國來的確不僅僅是為了太君,而是為了除去你這個狸蝶族餘孽!”

香瑟瑟下意識握住手中的杯子,沉默不語,月光映在她的睫毛處正好化蔭倒映在紅綢處,彷如她眸子的亮色,讓人無法揣測她此刻心中所想。

靈隱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香瑟瑟的背影,心裡百感交雜,但沒有說話。

瑜貴妃磨了磨牙,似乎找到了一個立足點,唇畔那陰柔的笑弧旋即平添幾分得瑟,冷哼一聲道:“你是我們都狼國的天敵,陛下怎能容得下你?你以為他隻是為了鬼王鏢的事情來捉拿你嗎?那隻不過是一個噓頭,為免讓有心人借你這妖孽危害我們都狼國!若非陛下授意,你以為本宮為什麼會動你這個棄婦?你配嗎……”

“啪!啪!”沒等她說話,靈隱直接扇了她兩個耳光。

“啊……”瑜貴妃痛喊兩聲,嘴角流出血絲,她憤恨強忍著疼痛,惶恐而傲慢冷冷警告:“今天你們才跟本宮大鬨一場,若本宮有什麼損傷,你們絕對脫不了乾係,陛下定饒不了你們!”

“的確是一個蠢女人。”香瑟瑟忽地冷笑低哼,緩緩抬起頭來,感受這紅綢外的微薄亮光,莞爾笑道,“我今天可是完勝,有必要晚上對你下黑手嗎?”

“可你現在……”瑜貴妃正欲反駁,突然想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恨恨盯著她。

聽見她的聲音嘎然而止,香瑟瑟知道她察覺端倪了,若有意味道:“你今晚死在這,很多人會懷疑與我有關,但是,他們也會很自然地排除這個可能。除非,他們知道有殺人滅口的必要。你這既然是秘密任務,誰又知曉呢?”

“本太子!”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聶雲霄。

瑜貴妃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救命草,還沒來得及喊叫,卻被靈隱打到了後脖子,暈厥在地。

“沒想到本太子在這吧?”聶雲霄眸色冷厲走進廂房來,然,卻看見這主仆二人並無害怕之色而是一副意料之內的神情,他微微一愣,停在門邊止步不前。

香瑟瑟雖看不見他的模樣,但也猜得出他此刻是一副警惕的表情,她抿唇淺淺一笑,卻是玩味十足,捎帶抱歉道:“聽聞太子每個月初七都會到這來,也正是知道太子殿下在隔壁,才特意安排在這。”

“你……”聞言,聶雲霄皺下眉頭,稍帶警惕打量著她,試探問道,“是什麼意思?”

他每個月的初七都會到隔壁的廂房祭友,但今晚突然看見靈隱帶著香瑟瑟來了,便多了個心眼。

關於今日相府外的爭鬥,他略有耳聞,知道香瑟瑟跟納蘭褚旭的新寵正式開撕了。

而晚上這香瑟瑟又突然到這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過了半個時辰,靈隱拽著瑜貴妃來了。

隻是,自己小心翼翼的竊聽,竟然是她布的局,這是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得多了幾分局促和警惕。

香瑟瑟沒有在意他在想什麼,詭秘低笑,若有意味道:“當日在那園林,殿下不是問瑟瑟到底有何圖謀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香瑟瑟這次回來,要辦三件事。”

“對付穹戈夫人,我和父皇?”聶雲霄試探問道。

他雖不知道香瑟瑟跟皇帝有什麼確切的恩怨,但是,那日香瑟瑟進宮麵聖後,皇帝就病倒了,終日疑神疑鬼還招了不少法師進宮。

所以他肯定,皇帝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現在的國事,除了被穹戈夫人把持的,基本都是他來處理。

不,因為頭痛難耐,穹戈夫人也沒有精神把持朝政,手上一切事物交給了聶雲庭。

而他跟穹戈夫人是被她玩得最嗆的,根本不用猜了。

然而,香瑟瑟卻不以為然莞爾低笑,抱歉道:“你隻說對了一件事。”

聞言,聶雲霄迷惑看著她,沉默不語。

屋內的氣場悄然變化,窗外吹來的風似乎更冷了些,她身上輕輕搖曳的紅衣格外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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