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筱然被關在看守所中幾天,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擔心父親的病會因此受到影響,幾次要求打電話聯係都被拒絕了。
她越來越心慌,總感覺不太對勁,直到這天看到報紙,著名投資人於昊在醫院病逝。
粗大的字體印在報紙上,於筱然瞥見一眼徹底瘋了。
她敲打這看守所的大門,亂吼亂叫著要看報紙,拚了命的想要出去,最後除了一頓嗬斥之外毫無作用。
於筱然抱膝坐在角落,臉埋在臂彎中,就算整個身體都麻木了也沒換過姿勢,直到獄警來喊她的名字,有人來探視她。
她見來人是陳巍焦急的問道:“陳醫生,我爸爸沒事吧,我,我看到報紙上說他出事了,一定是假的對不對?”
陳巍一臉惋惜,“筱然,節哀。”
他不想瞞著她,這種事情瞞著也沒有意義。
“筱然,伯父的葬禮我會安排,你專心對付官司就行。”
於筱然聽不進他的話,爸爸是她如今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結果這個希望也沒了。“為什麼突然,怎麼會這麼突然。我不信,一定是你們在騙我的。”
她在看守所發瘋很快就被警察製止,陳巍也不聽的在安撫她。
“筱然,你冷靜一點。伯父知道你出了事,因為著急你才會犯病去世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讓他九泉之下不安寧。”
“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婚姻,孩子,親人,什麼都沒有了。
自從知道了於昊去世的消息,於筱然便開始了漫長的沉默,她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一連三四天隻躺在床上,陳巍每天來請求會麵都被拒絕。
看守所的人也擔心她出問題,她身上的官司還沒出結果,人要是死在看守所說不清楚。
但上頭有命令又不能放了她,直到她因為多日不進食昏迷過去,他們才將人送到了醫院看守。
陳巍利用職務之便,找到了她。
“筱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你就想這樣算了嗎?你身上的官司還沒定論,你要是放棄了就沒人能為你正名了。”
“還有,伯父的離去我很抱歉,但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伯父去世前有人探過病,那天我正好休息不在,探病的人一離開伯父就發病去世了,更巧合的是醫院的記檔上沒有這份資料,你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事關於昊,於筱然終於有了些反應。
她虛弱轉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伯父的死不是病發這麼簡單。”
陳巍小聲說道:“筱然,你必須振作起來,我會幫你的。”
她深吸口氣,“陳醫生,你說的是真的?”
陳巍知道她不會相信,所以特意錄下了一份監控到手機上。監控上顯示有個女人趁著人不注意進入了於昊的病房。
於筱然等著眼睛,怨恨的起身:“是她,居然是她。”
陳媛媛!
她怎麼也沒想到陳媛媛居然會去害她爸爸,是她沒用,不僅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連爸爸的死都沒弄清楚。
陳巍扶著她,憂心說道:“筱然,你身體還沒好,不能這麼激動。”
“陳醫生,我需要你幫我。”於筱然抓緊他的手臂,滿含恨意的說道:“我不能這麼的死,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陳巍見她恢複生存意誌,心裡鬆了口氣,“你想要怎麼做我可以幫你。”
珠寶詐騙案跟洗黑錢的事情,她找不到證據,陳媛媛跟陳慧不會輕易放過她,必然是要把這兩起案子坐實的。
“陳醫生,麻煩你去找一個人,現在隻有她能幫我了。”
沈苑,於筱然本不想求到她,如今卻是抱著唯一的信念拜托陳巍。
之後的於筱然完全變了一個人,雖然還是呆呆的坐著,但是她已經開始吃飯睡覺了。
詐騙案跟洗黑錢的案子很快就到了訴訟期,毫無意外,陳慧跟陳媛媛設計的死死的,她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算案子存在一些疑點,但是在實打實的證據麵前,她沒有絲毫反駁的機會。
一切講求證據。
案子宣判當日,於筱然意外的冷靜,二十年的牢獄之災完全是不打算讓她活著出來。
她眯著眼睛看了眼旁聽席,縱然看不清楚,卻還是依稀見到了熟悉的人,這一刻,她才是真的安心了。
莫霄賢沒想到,自己再看到於筱然的消息居然是在報紙上。
前夢想投資人於昊獨生女官司纏身,病逝監獄。
因為是於昊的關係,這件事情被印在了財經版麵。
莫霄賢顫抖的放下手上的報紙,“怎麼回事?於筱然怎麼會進監獄?”
趙棠身為他的助力,是為數不多知道他跟於筱然關係的人。
“老板,之前聽說於筱然被告了,珠寶詐騙。”
“胡說,以她的身份,哪裡需要去用珠寶詐騙。”
“這件事情,是陳慧夫人去告的。”
“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