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勤練內功心法,那你近些日子的武功定是精進不少。此番再入江南,江南之主的人頭,便由你提來。”
伏溪頓時一驚,目光都有些震然,“主上,江南之主武功高深莫測,若是僅憑屬下一人之力,無疑是以卵擊石,徒勞無功。”
“你前些日子於江南損我蒼月宮一百精兵,就憑此,你便該戴罪立功。若是拿不下那人的人頭,你即便逃回來,也是死路一條!蒼月宮,不養廢物!”夜流暄淡道,那悠緩平靜的嗓音,卻是驀地令人頭皮發麻。
伏溪眸色變幻不定,待夜流暄眸光冷了一許時,他終究是垂眸恭敬的應道:“屬下領命!屬下便是拚死,也會提著江南之主的人頭來見主上!”
鳳兮僵在原地,震然的瞥了夜流暄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在了伏溪那微微泛白的臉上。
突然間,她隻覺伏溪此番前去江南,定然凶多吉少,而瞧著他那臉色蒼白的蕭瑟模樣,她卻不由來的猜測起自己日後的命途來。
她日後,可否也會像伏溪這樣,跪在地上謹聽著夜流暄的命令。即便他的命令讓她難以辦到,或是會讓她掉命,她也隻能白著臉色,將所有的懼怕與抗拒全藏在心裡,鏗然的點頭?
心頭有些發顫,鳳兮縮回了目光,靜靜垂眸盯著自己的繡花鞋,跑神。
“嗯。”夜流暄略微滿意的朝伏溪點了頭,低應一聲。
鳳兮甫一回神,便被夜流暄拉著入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