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王神色微變。
夜流暄卻笑得坦然:“她乃我夜府之人,自該由我來照顧。端王手中的外袍,還是自己披著吧,免得受了涼。”
“看吧看吧!我就說她今兒印堂發黑,會有晦氣之事吧?這不就靈驗了?”一旁顧風祈一本正經的道。
而那一身冷氣的東臨墨池,卻是神色深邃的朝鳳兮打量了一眼。
小端王朝顧風祈瞥了一眼,默了片刻,才不以為意的朝夜流暄望來,笑道:“既然夜公子能為鳳兮披衣,想必也是關係鳳兮的,隻不過,方才鳳姑娘落水,夜公子又為何不出手相救?”
夜流暄淡道,嗓音平緩至極:“端王要英雄救美,我自是不可拂了端王的美意。”
小端王麵上的笑意深了一分,“既是如此,那夜公子不如割愛一番,讓鳳兮成為我的愛妾,這般一來,夜公子更能成人之美。”
夜流暄臉色微沉。
一旁顧風祈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道者模樣,搖頭道:“孽緣。”
小端王朝他冷嗤一聲:“你這神棍,莫要多言。”
顧風祈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鳳姑娘容顏秀美,雖不傾城,但比起海棠宴上的那些女子,卻是勝在了琴技上。”這時,一旁的東臨墨池出了聲,嗓音冷氣盈然,帶著幾許令人頭皮發麻的森冷。
鳳兮驚了一跳,抬眸朝他望去,卻見他眸中殺氣一顯,薄薄的唇瓣一啟,再度道出一句令她渾身發抖的話來:“我幾番前來這南嶽之國的江南參與海棠宴,久不得一位中意的女子,如今聞得鳳姑娘琴技,著實傾心,不知夜公子可願成人之美?”
“你也瞧上這女子了?墨池公子,這女子命格極其特殊,你小心惹禍上身。”顧風祈愕然,朝東臨墨池詫異道。
東臨墨池眸色深幽無底,唇瓣一啟,再度道出兩個毫無溫度的字眼來:“無妨!”
鳳兮低垂著頭,心下劇顫。
夜流暄本是有意將她送給東臨墨池,如今這東臨墨池主動開口,夜流暄自然應允。
然而,東臨墨池給她的感覺,卻是冷意逼人,危險至極,她若跟著東臨墨池,這日後的命運,定會水深火熱,興許比姚府還要來得淒慘。
她不能冒險,不能的。
她惶恐的朝夜流暄望去,見他神色平寂,俊逸風華的麵容依舊掛著一抹淺笑,他似是並未發覺她的打量,反而是轉眸朝東臨墨池望去,麵上隱隱染著幾絲同意。
鳳兮心驚膽戰,眼見他要像東臨墨池開口,她心下大震,硬著頭皮先出了聲:“流暄,我喜歡端王爺,你若要將我送人,就送給端王爺吧!”
東臨墨池不可取,這小端王雖說有幾分虛浮,但總比東臨墨池要好過數倍。
刹那,夜流暄頓時朝她望來,俊逸的麵上似是隱含著幾縷詫異與冷意,就連他那雙常日裡平寂無波的眸子,也微微半眯,給人一種森冷陰寒之感。
“你喜歡端王?”他陰測的問。
鳳兮慌張垂眸,不敢看他的臉色,僅是猛的點點頭。
“那你可知,端王的府邸中,已有六名妾室,你若跟了端王,便是端王府中的第七個妾?即便這樣,你還願意跟著端王?”他聲音再度冷了一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