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雲姑娘吧?”贏媚問。
雲靜點頭:“想不到你也竟是同盟。”
贏媚從懷裡搖出了一方帕子,她用帕子輕擦了汗水,握在了手裡:“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那麼有趣,你說呢,雲姑娘?”
雲靜輕笑:“贏姑娘在尊親王府過的可好?”
贏媚歎了口氣道:“雲姑娘,你那個什麼順風耳可把我害苦了。用那個還不如直接讓我的人去盯著那個匹夫呢!”
雲靜收了笑容,她問:“怎麼?那東西是那樣的不好用麼?”雲靜問著,心裡還想起了穆千塵並沒有向自己提及這件事的事情。
“哎,算了,我還是用自己的探子吧。雲姑娘,這位是女依。我有事情會讓她來找雲姑娘的。如果是彆人打著我的旗號來找雲姑娘,那雲姑娘可要小心啊。我不能在外麵停留太久,我這就回去了。”贏媚衝雲靜順了一下眉毛。
雲靜起身,她看著贏媚起身。名叫女依的女子先轉了身子,贏媚也轉了身子,隻是她剛才那方帕子落在了地上。雲靜眼睛亮了一下,墨白上前一步,剛要提醒贏媚,雲靜用手攔了她。
贏媚走了好一會兒了。雲靜不動越聲色地撿了那方帕子,在她轉身麵向另一個方向時,她迅速將手裡的帕子轉入袖中,又從袖中抽了帕子挽在手上。
“這尊親王府的人就是不一樣,光是一方帕子也這樣精致。”雲靜說著,她將那方帕子揚出去,帕子立刻被風卷走了。那帕子在風中滾了幾滾,便落在了地上,地上的泥水將它打濕。亭子下麵的馬車轟轟走過,又將它帶上了車轍,帶向了遠處。
雲靜也不說一句話,隻是斂了袖子便往回走。墨白不明白為何雲靜的心情突然變得不好起來,她也不敢多問一句,隻是忙跟上了雲靜的腳步。
雲靜一回太子府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從袖子裡拿出了那方帕子,雲靜坐在了窗子前。那帕子是雙層的,雲靜用剪刀將那帕子剪了開,那裡麵的夾層裡便有一張帛。再將那帛取了,雲靜看了上麵的東西,將那東西放在火盆裡燒了。
贏媚還是用了她自己的探子,那土電話雖說是管用些,但是終究不是最佳之選。如今,兒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部是暗中撤了。再不這樣做,怕是那個精明的尊親王就要發現端倪了。
雲靜掩麵,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啊。想來贏媚一定會看不起她吧,想來太子一定也會說她在胡鬨吧!
她那樣勁心力做出來的東西,竟然還是起不了作用。讓人定會十分的夫望吧?雲靜手握成了拳頭,她用力地在牆上一擊,那本來就泛白的手指便被蹭破了皮。
秦可兒帶著爾冬過來,她似是從房間外麵都感覺到了雲靜的怒意。
秦可兒問墨白:“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雲姐姐不高興了?”
墨白搖了頭道:“不知道,小姐的脾氣一向古怪。小姐剛在望月亭休息了一會兒,可是突然就變得心情不好了。奴婢也不省得到底是怎麼了。隻是不敢打擾小姐。”
秦可兒放輕了聲音對墨白道:“說實話,我對你家小姐雖然是極喜歡的,但是她的脾氣確實是極不好的,她發起脾氣來,我也怕。爾冬,我們先回去,改日再來看姐姐。”
秦可兒說著便往回走,爾冬也跟上了。雲靜這氣場也是太大了些,她竟不願意在這裡久留。
墨白看著秦可兒與爾冬匆匆在離開,也歎了一口氣。
夜燈初上,穆千塵站在了雲靜園子的月牙門口,終於,他抬了腳進去了。墨白正在門口打盹。見穆千塵一個人來,她忙迎了上去:“見過太子爺。”
穆千塵望了門口一眼,他問墨白:“如何?你家小姐呢?她不是一向最疼她的自己人麼?怎麼舍得讓你在這樣的冷天裡在外麵打盹?”
墨白聽著穆千塵的話就皺了眉頭,她生怕被雲靜聽到。假如雲靜聽到她在外麵瞌睡了,她一定會好好數落她一番。小姐的口舌,她可是領教過的。
墨白大著膽子打斷了穆千塵:“太子爺,小姐的心情,似是極不好。”
穆千塵了然。原來如此。穆千塵上前推開了門,見雲靜一個個躺在床上。地上是還一本掉落的書。
“墨白,將屋子點得亮些,你家小姐的眼睛再這樣下去就要不好了。”穆千塵吩咐著,墨白立刻應了。
聽到穆千塵的聲音,雲靜從訂上起身,她也不看穆千塵,也不向他行禮。
她這樣,穆千塵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是帶了一絲淺笑問她:“怎麼?是何人何事讓你如此生氣,竟也不向本宮問安了?”
雲靜扭頭看向穆千塵:“你是在同情我,還是在向我說明你的手下是多麼的不值錢?”
聽她這樣說,穆千塵聽得如墜雲裡霧裡。他問:“你在說什麼事?為何我聽不明白?”
雲靜冷哼一聲,說話更加不客氣:“那個土電話我費了多少心神?既然你知道它在這裡起不了作用,為何不直接告訴我?這樣我便不會再在它上麵投入精力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整天閒來無事,樂得玩弄彆人!”
看雲靜一下子對著自己發起火來。穆千塵也怒了:“你以為本宮整天無事可做麼?那些國家大事難道是你處理的!”
雲靜道:“你錦衣玉食,就算是你忙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你有什麼好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