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母親重新弄些吃的。”溥馴吩咐了一聲,那丫鬟敢怒不敢言,身子還在發抖,卻是聽話地離開了。
“阿馴,你今天是怎麼了?”韓姨娘問。
“沒什麼,我也應該去前麵用飯了。母親,以後阿馴不會再讓彆人欺負你了。”溥馴拍拍韓姨娘的手離開了。韓姨娘怔怔地看著溥馴,臉上浮出了一絲安慰。
溥馴剛剛走到前廳,突然就聽到襄陽王的吼聲:“死去哪裡了?不知道這是用飯的時間呢?難道還要人去請你?”
溥馴沒有說話,卻是在這時,一個小子跑了過來。那小子看襄陽王的臉色不對,便沒有敢說話。
襄陽王冷哼一聲:“還不快點做下!沒教養的東西!”
太太馮氏立刻開口了:“王爺,快些做下吧,是妾沒有教好他。也是,他被一個姨娘帶大,王爺怎麼能要求他太高呢?”
溥馴在心裡冷笑:姨娘?彆說是姨娘,就連死去的韓姨娘的丫鬟都要比馮氏強上百倍。
襄陽王先入了座,馮氏與眾人也要入座,這時,穆千塵帶著子夏往這裡來了。
襄陽王被嚇了一跳,他立刻上前跪了道:“臣不知太子駕臨,臣罪有失遠迎,臣該死!”襄陽王的身後也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
穆千塵看看溥馴,見他臉上帶著惡作劇的笑容。他是明知道自己今天會來找他的,可他卻沒有告訴襄陽王,看來襄陽王打壓的他不輕啊。也好,自己與他相識一場,不幫他有些說不過去。
穆千塵也不叫襄陽五起來,隻是問:“襄陽王?你最近是春風得意啊。竟然也不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裡了,看來父王是過份寵溥貴妃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事啊。”
穆千塵在襄陽王頭上扣了一頂大帽子,襄陽王嚇得立刻伏在了地上:“太子,老臣未有此意啊!”
穆千塵很是不耐煩地道:“雖然你是溥妃的父王,但你見了溥妃還得行禮呢。溥馴是我的貼身侍衛,你總要敬他幾分吧?”
襄陽王吃了一驚,他看了一眼溥馴,見全垂著頭跪著,終也是不敢再說什麼。
“我看這頓飯也不用吃了,溥馴,你起來吧,本宮找你有事。”穆千塵說完便往外走,溥馴應了一聲跟上,後麵的襄陽王久久沒有起來。
好一會兒,馮氏見襄陽王起來,她的眼色冷了一下。
襄陽王是沒有心思再吃飯了,他甩了袖子離開,馮氏在後麵輕聲罵道:“小賤人果然調教不出好東西來。”
穆千塵在前麵走,後麵溥馴便跟著,隻是沒有在襄陽王府那時的不快。
“如果你在襄陽王府住的不好,便出來,本宮給你尋個好的去處。”穆千塵道。
溥馴搖了頭道:“不,屬下還是在襄陽王府住吧,那裡還有臣的母親呢。”
穆千塵看了溥馴一眼,終究沒有說話。
兩個往前麵去,在拐過街角的時候穆千塵便又將他的麵具戴上了,還換了一身衣服。他們去的方向是醉仙樓。
雪煙在二樓的窗子前麵往下看,在她看到往這裡來的溥馴與穆千塵時,她關上了窗子。
蓮步移至桌前,將桌上的玉樽滿上了瓊液,雪煙坐在了桌旁。
門外很快便響起了敲門聲。雪煙雙唇展笑,忙斂了紗衣去開門。
門外站著穆千塵、溥馴與子夏。雪煙垂頭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魚貫而入。
雪煙輕聲道:“公子終於是來了。”
穆千塵在這種場合總是話少的,溥馴到了雪煙這裡倒是忘了之前的不悅,掛上了一臉笑容。
“雪煙姑娘就這麼盼望著在下?”溥馴帶著笑,眸子裡也有了些光彩。
雪煙輕笑:“溥公子說笑了,奴家隻是說,唐家那邊的人給奴家來了信息。”
溥馴挑了眉問:“快說說,是什麼信息。”
“唐姑娘受了傷,在雲家三公子那裡養傷。”雪煙如是說。
穆千塵對雲家三公子一點都不感冒,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個雲三公子就是雲靜的三哥。唐家在信裡沒有多說,對雪煙有用的信息也就是這幾句,她自然不會關心到雲家的小姐去。穆千塵便與雲靜的消息失之交臂了。
雲靜的傷還沒有好,可是她已經不想再在他三哥這裡呆下去了。墨白的死她耿耿於懷,她一定要為墨白報仇。
小妹的性子,雲幼機是知道的。她要走,他自然不會攔她,隻是看著她一臉的怒意,他隻好囑咐了她說:“小妹,萬事要小心,不要急於求成。”
雲靜點了頭,不再說什麼。冬凝為她拿了包袱,起風為她拉好了馬車,又將她們兩個送到了莊子外麵。
雲幼機吩咐雨霽:“在暗中保護小姐,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是。”雨霽應了聲身影一動,消失在了雲幼機的麵前。
雲幼機的竊凰密諜一共有八人,六人為男子,兩人為女子。其中一人名為雨霽,另一人名為雨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