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天空中飛來了三隻碩大的機關鳥,揚風等人立刻抓住了那機關鳥投下的繩子,機關鳥飛過寒江麵,將揚風一乾人帶走。
揚風一乾人剛走,寒江邊上又來了一幫人。那幫人望了江麵,領頭的人突然猛地將手裡的劍扔在了地上大喝一聲:“可惡!來晚了!”
“老大,那怎麼辦?”一個人問。
“怎麼辦?進江找!哪怕是找到屍體,找到船的碎屑也要帶回一些東西去,不然的話,如何向太子交待!”為首的人說著將小船推進江中,跳了上去。他身後的人也不得不上了船,向寒江中心遊去。
穆千塵坐在案桌旁,他的手在案桌上不停地敲著,顯得他十分的煩悶。子思在他的下麵站著,不敢出聲。
過了好久穆千塵才問:“普陀的公主與那個什麼世子也不是草包,不可能就這樣葬身寒江,他們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子思輕聲道:“爺,迷鸞密諜的人已經仔細地找過了,江裡隻有那些殺手的屍體,普陀國公主與世子不見了蹤跡。”
穆千塵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如此說來,他們一定是被另一些人救走了。”
子思為難地說:“可是主子,就算是他們被人救走,也應該留下些痕跡啊,那可是寒江啊,一隻船不可以走得這般快的。況且,迷鸞密諜的人到時,那些黑衣人的屍體還是溫的,這說明,他們剛死不久呀。”
穆千塵越發越不耐煩,他道:“這種事情,你問我作什麼?這不是迷鸞密諜應該做的事情麼?”
“是,爺,我這就再去叫迷鸞密諜查。”子思說著就要退下,他剛出了穆千塵的門,另一個迷鸞密諜的人便來向他報信來了。
那人在子思耳邊低語幾句,子思臉色一變。他聽完,緊抿雙唇向那人揮了手,那人垂首而退。子思看了一眼穆千塵的書房,咬了牙,再次往那邊去。
子思敲了門,裡麵傳出穆千塵的聲音:“何事?”
子思垂首應:“爺,有新線索,是關於那普陀公主與世子的。”
“進來,講。”穆千塵的聲音極冷,想來是為此事極為生氣。
子思進屋,他輕聲道:“正如爺所料的,普陀公主與世子果然是被人救走的。”
穆千塵眯了眼睛,他抬頭看向窗子外:“如此一來,我便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那一幫人能在那種情況下救走普陀公主與世子,說明那些人不可小覷。如果是朋友還好,若是敵人,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子思聽穆千塵這般說,他也皺了眉頭。
“救走普陀公主與世子的人是誰?”穆千塵問。
“是……碧姑娘。”子思說著,又去瞄穆千塵的臉色。
穆千塵本來還是一臉冷清,聽子思口裡說出“碧姑娘”三個字來,他反而笑出了聲。子思不解,暗想這主子的心思真是越發的難以琢磨了。
穆千塵道:“行了,你下去吧,此事我會親自插手。”
“是。”子思道了一句,在下人向他報說此事與碧梨姒有關時,他便想到了穆千塵會是這個說法。
子思道下,穆千塵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他如此聰明又何膛不知道碧梨姒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他突然想著上一次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真的過份了。就算她骨子裡再寒冷,畢竟也隻是一個女子,被員在城門上他卻不聞不問,她是傷透了心了?隻是她與自己的冷戰也到頭了吧?
這卻隻是穆千塵一廂情願地想法。碧梨姒卻不這樣想。她可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敲詐他一次。
普陀公主與那世子已經被安排在了舒適的房間裡。那世子楚辰吉與嶽銀瓶已經醒了,隻是徐紫素的傷口有些嚴重,她還未醒來。
碧梨姒親自去看了普陀公主,在普陀公主身邊伺候的,是靈秀。
碧梨姒進去時,正見一個小子從裡麵出來,那小子見了碧梨姒似是心虛一般,他想躲,碧梨姒一把將他拉住。
靈秀立刻上來,她輕聲道:“莊主,他是羅樓主的人。”
羅樓主?
碧梨姒想了好半天才想到,那個羅樓主應該就是青衣樓的羅欺嵐。
看著碧梨姒的臉色要變,靈秀立刻道:“莊主莫要動怒,他是自己人。”
碧梨姒問靈秀:“自己人?什麼時候你與他成自己人了?哦,對了,我錯了,是你與他是自己人,你們也不過是我向施淳借來的人罷了。”
靈秀看碧梨姒生氣了,她忙解釋說:“莊主莫要誤會了,羅樓主與施府主是好友,施府主經常向羅樓主借人的。”
碧梨姒看那小子一眼,那小子一句話也不說。碧梨姒道:“行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那小子如獲大赦,急急下了樓。碧梨姒再看一眼靈秀,靈秀正在看她的臉色。
這件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畢竟她與贏媚隻是合作關係,兩人並不是那般親。碧梨姒問靈秀:“那普陀公的傷如何了?”
靈秀忙道:“雖然沒傷到筋骨,可是傷口還是挺深的。這一兩天的昏迷也是正常的。”
碧梨姒道:“好好照顧她,她出了事,我們可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