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以樂的臉色也大變。穆千塵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選好太子妃了?不是她?要知道她的存在就是為太子妃,如果她不是太子妃了,皇後與太後根本不會對她這船培養。
伊以樂驚住了,太後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楚。
穆千塵出宮外來,他心情這才好了些。不知為何,他竟相信碧梨姒有那個能力,她說自己能要到太子妃,那他便信她,隻是不知道她何時才能有這個資格。他剛才在太後麵前說的可都是大話,但願碧梨姒不要讓她失望。
宣室殿內。
皇上躺在塌上,他時不時咳嗽幾聲,一旁的案桌旁坐著楊相,楊相旁邊站著極雯。
“說那普陀公主是為靠山王府上的人所救了?”聖上問。
極雯道:“聖上,救那普陀公主的是極雯的妹妹,叫做梨姒。”
皇上怔了一下,他問:“你的妹妹?你的妹妹不是長星公主,極星麼?”
極雯道:“聖上,極雯還有一個義妹,名為梨姒,隻是她深居簡出,又愛四方遊玩,這才巧合之下救了那普陀公主。”
這便是自謙了。靠山王府裡,哪一個人不是人才?那梨姒姑娘能在寒江中救得下普陀公主,而且又能讓極雯認為義妹,可見她更是個難得的人才。能被萬俟家拉擾的人,他這個作皇上的也知道那必定是人中龍鳳。
皇上又咳嗽了兩聲,他道:“梨姒?立了功就應該有賞,既然是靠山王的女兒,那便也是一位公主。應該給的都給,她是要宅子,還是要封地,隨後告訴朕,朕皆為應。”
楊相不說話,而極雯則是一笑,他的“陰謀”已經得逞了。
“普陀公主的事情,一定要查個明白,朕不想聽到敷衍的回答,極雯,你可懂?”
極雯應聲:“是,聖上。”
關於普陀公主,後來雖說是由靠山王查明,但實施起來的卻是穆千塵。畢竟靠山王隻負責佑護江山,不參與朝中之事這也是眾人皆知的。
隻是結果卻是讓人震驚的。此事就在查到與尊親王有關時,所有的證據竟然都指向了襄陽王。
襄陽王入獄,襄陽王府被抄,男女流放到了極北之地,普陀公主一事,明麵上來說也處劃了結了。
元清寺中。
溥馴的母親已經作了尼姑了。溥馴還是跟在穆千塵身邊,似是襄陽王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他。
“母親,襄陽王的死,你會不會難過?溥馴問了一句。
那坐在蒲團上的女子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其他女子是如何想的,我隻是知道,在未有你之前,我還奢望過你父親能看我一眼,但是有了你之後,我便什麼都不求了,隻求你平平安安的。你從小生在了襄陽王府,又是男孩子,彆人總是想方設法地害你。我費儘心機不讓你受傷,隻是這個就已經占滿了我的心了。”
溥馴垂了頭輕聲道:“如今來說,母親算是解脫了?”
溥馴的母親輕輕點頭,然後又垂頭看向了自己麵前的經書。
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溥馴往外麵來,他抬頭看看寺院後園中那棵最大的銀杏樹,樹上的伊蓮錦正坐在那時乘涼。時至初秋,那銀杏樹上落了片片落葉,下麵的小沙彌掃了一遍又一遍。
“多謝了。”溥馴在樹下輕輕說了一句,然後離開。
樹上的伊蓮錦望著遠方,他似是輕笑了一句,似又是沒有笑。他閉上了眼睛,少時,似要睡著了。
皇上還是一直咳嗽,穆千塵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第一次有一種什麼都不想乾的感覺。隻想這樣靜上一靜。他感覺自己似是做錯了事情,可好像又沒有做錯什麼。他應該在意的,他想去在意的,怎麼卻要偏偏對他遠離,而他不在意的人,了討厭的,為何總是纏著他。他第一次為女人而苦惱。為一個得不到的女子,為一個一心想成為他的人的女子。
子思輕手輕腳地過來。他道:“爺,已經追查到那個毒醫的下落了。”
穆千塵聽聞,他一下子從床上起來:“在哪裡?”
子思道:“是南楚。隻是就算是知道了他的下落,他卻不一定能來。”
穆千塵問:“為何?”
子思道:“就像屬下上次與爺說的,那個毒醫原來是隻是個小姑娘而憶,她名為倉靈,是南楚王室的人。隻是我們要以什麼樣的名義去請她過來呢?”
穆千塵十指交叉,他道:“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怕那人不同意。”子思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笑了道:“爺,這女人不都是要哄的麼,爺好好哄一哄她,她想來是肯幫爺這個忙的。”
穆千塵看著子思歎了口氣,她?可不是那麼好哄的女子。可心裡這樣想著,穆千塵還是換了衣服往風花雪月莊的觀景樓來了。
碧梨姒瞅著皇上賜於她的東西,她衝秋橙道:“有一個好靠山就是好了。莫名其妙就成了公主。”
秋橙道:“姑娘這公主可不是白白來的。想來是哪個女子吃過姑娘這樣的苦,又有哪個女子有姑娘這般的頭腦。她們整日隻知道胭脂水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