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趙沐立刻扯開姒錦的衣服,去查看她肩膀上的傷口。
那傷口上有毒,卻不是什麼要命的毒。
但趙沐還是低頭,將她傷口處的毒,給吸了出來。
將她的毒弄出來,又小心的給她包紮好了傷口,他的目光,順著那片白皙,不經意的,滑落在了她的胸口處。
“怎麼會這樣?”他猛地 一驚。
赫然發現,之前姒錦胸口處,被皇後燙傷的那一塊傷疤,竟然不見了?
那可是被烙鐵深深燙在了骨頭上的傷疤,怎麼可能還會痊愈呢?
趙沐伸手,又摸了摸那原本該有傷疤的位置,而此刻,竟然連骨頭,都是好的。
“你?”趙沐突然一愣,而後盯著姒錦的臉去看。
而此刻,姒錦也突然睜開了眼睛,直接拔出頭上的發簪,直接抵在了趙沐的脖子上。
“沐王,我們還不是夫妻呢!”姒錦醒來,一手用趙沐給她的發簪,抵住趙沐的動脈,一手將自己的衣服撤了過來,蓋住那片白皙。
“你到底是誰?”趙沐一愣之時,竟然有太多的疑惑了。
若她不是姒錦,為何所有的一切,都和姒錦一模一樣,就連感覺和味道,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她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不會是彆人才對。
可若說她是姒錦, 那胸口的傷為何不見了,而她的記憶,又為何會隻不記得他?
這一切的一切,還真的有些說不通。
甚至讓趙沐一時間,都沒辦法斷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姒錦。
“怎麼?不是一直炫耀,你永遠都不會認錯我嗎?怎麼了?開始猶豫了?是對你自己沒了信心,還是對你我之間的這份感情沒了信心?”姒錦的發簪,絲毫不離開趙沐的動脈,就那樣,逼著趙沐起身,逼著趙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牢房外麵。
“抱歉, 我明日還有過堂,先睡了!”姒錦將趙沐逼到老門外,而後一推他,將他推出去的同時,還將牢門狠狠的關上了。
再然後,她便在趙沐的注視中,倒在草上,彆過身去,好似真的困了,要睡了。
“我命人送了叫花雞來,多少吃一點吧!”趙沐沒有再問什麼,扔了一句輕柔的話後,便轉身離開。
他知道,是她,一定是她。
她連瞬間毫不留情那種逼迫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樣,就算身體是假的,她的魂,也絕對不會是假的。
隻是,她或者,是真的將他……忘了。
也罷,忘了更好,省的受傷。
趙沐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趙沐走後,姒錦捂著胸口,狠狠的皺著眉頭。
“不可以,你不可以動情,否則,便是會害了他。”姒錦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一直到鮮血直流,她胸口的痛,才好過一些。
“小姐,你故意受傷,不就是為了讓王爺過來看看你嗎,可他來了,你卻為何又……”小石頭走進來,看著背對著她的姒錦,忍不住嘮叨了一句。
“我傷了自己,不是為了見他,是為了讓自己昏過去,好看不見他的臉。”
姒錦輕輕的開口,聲音有氣無力。
“小姐,你沒事吧?”小石頭好像感覺不太對,跳到另外一麵,去看姒錦的 臉。
“你的臉好白,我去叫忘憂!”小石頭剛要離開,卻被姒錦拉住。
“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小石頭,你給我唱首歌吧!”
姒錦拉著小石頭的手,勉強的笑了笑。
“小姐你……”小石頭突然發現,方才趙沐來過之後,姒錦的整個情緒,仿佛哪裡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姒錦沒失憶之前的樣子。
因為那時候的她,就特彆喜歡自己給她唱歌聽。
小石頭雖一臉的疑惑,但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一邊給姒錦整理衣服,一邊給姒錦唱歌聽。
一直到姒錦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有人送來了叫花雞,站在牢房外不遠處的趙沐,才終於低了低頭,轉身離開。
次日。
公堂之上,趙沐,陌尹念都在,都等著看今日的判決。
“大人,死者左胸骨骨折,導致心臟受損而亡,具體死亡時間,是在前日的夜裡!”
仵作上前,回報了屍檢結果。
“大人,沐王妃肩膀中刀,刀口有毒,幸好忘憂公主及時相救,才撿了一條命回來,如今說話困難,行走不得!”
一旁,府醫將姒錦的診斷也稟報了上來。
“哈,她沒死!?”趙珍珠苦笑了一下,當真不知道是該讓姒錦死,還是讓她不死。
因為,趙沐的那句話,讓她一直在矛盾中度過,夜不能寐,茶飯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