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走的時候，臉色明顯比來時還差。
陶陶自知說錯了話，憋著不敢吭聲，等他徹底走了才敢扭頭問盛野：“我剛剛不是沒說英國嗎？”
盛野扯唇：“你還不如說英國。”
是沒說英國。
就差報譚寧名了。
這也就是陶陶是個姑娘，要是盛野不知死活說出這些話，現在很可能已經被傅湛送上西天了。
陶陶後知後覺回過些味來。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
“不是英國不能說，而是英國有傅湛不想提起的人？”
盛野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對不起，這事兒哥也愛莫能助，什麼都告訴不了你。”
“……”
——
翌日一早。
譚寧和談易謙去醫院看望了譚老爺子。
譚燁星正坐在椅子上剝橘子，起先看到譚寧回來的時候，還有點不知名的羞澀和尷尬。譚老爺子笑說，“怎麼，認不出來你姐了？叫人啊。”
譚燁星咂摸，“還真差點沒認出來。”
他上下打量掃視著譚寧，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氣質哪哪都跟從前不大一樣，但長相卻沒怎麼變，就是那股勁，變得淡然平靜了很多。
譚寧朝他勾了勾手。
“過來。”
譚燁星立馬狗腿上前，“咋了姐。”
譚寧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認出來了沒。”
“……”
譚燁星揉著後腦勺，感受著熟悉的力道，忍不住點頭：“他媽的，認出來的簡直不能再認出來了。”
旁邊的談易謙輕笑。
幾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譚燁星終於明白旁邊這個人還是自家親愛的老姐，熱絡的給她剝了橘子吃。
聊了沒多久，談易謙有事要提前一步離開。
譚寧看了眼手表，低聲問，“沈真到了？”
“嗯。”談易謙溫聲道，“她弟弟也來了，我過去接他們一下。”
一聽到沈真弟弟也來了，譚寧立馬沉默了。
“他來乾什麼？”
談易謙笑著搖頭，“不清楚。”
“……”
譚寧說，“行吧，那你去接完他們之後就別來了，中午去找家餐廳吃，下午帶他們逛一逛，我陪爺爺多待會兒，晚上就回去了。”
“好。”
談易謙點頭。
“對了。”譚寧又補充道，“別讓沈確跟我住同一個樓，我嫌他煩。”
“……好。”談易謙失笑，“我看著他，不讓他煩你。”
談易謙走後，譚燁星開始八卦：“你在英國呆了這麼久，跟談易謙沒一點進展？”
“我們倆要什麼進展？”譚寧反問。
“……”譚燁星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假，“那還是說……你跟剛才那個什麼沈確有意思。”
沈確？
譚寧默了默，“我應該還沒有混蛋到對一個十九歲的孩子下手。”
“哦。”
譚燁星琢磨了下，好像在想事，“那就行。”
“什麼那就行？”
“沒事。”譚燁星站起來，提著旁邊的熱水壺，“我出去給爺爺打個水，你替爺爺盯著輸液袋子吧，快輸完了記得摁護士鈴。”
譚寧點了點頭。
待譚燁星走後，她低下頭給老爺子削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