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聽完自家姑娘的話,櫻草用力瞪了一眼仍在看著蘇桃時交頭接耳的路人。
深山一如往常般陰涼荒蕪,那日被溫塗突然抓住腳踝的驚嚇仍舊有些心有餘悸,便與櫻草手搭手地一同探尋在這林間。
溫塗聽從蘇桃時的話,不再走出房門活動,呆坐房中,自然有些百無聊賴,肩膀的傷隱隱發疼,但疼痛程度已經不用牽連他的表情。
回想昨日,蘇桃時淡淡回應他關於父母的事情,溫塗決議,傷勢好些後,定為她報喪父喪母之仇,以此報救命之恩。
想到這,溫塗內心的歉意感消除了些。
夕陽西落,蘇桃時該回家了,今日收獲不淺,不僅采足了需要的草藥,竟然還采到了一株年份不短的靈芝,蘇桃時的心情自然大好。
返程路上,不知不覺中回憶起溫塗今日的表現,即使患有眼疾看不見,溫塗的行動竟絲毫不受影響。
再加上溫塗那溫文爾雅、唇紅齒白的形象,透露著平常人不會有的氣質。
若能為他治好眼疾……這一想法剛冒頭,便被蘇桃時迅速打消:治傷便是,不該多管其餘的事情。
既然溫塗畏光,那他的眼疾一定與氣血有關……剛打消一個想法,蘇桃時心中有冒出另一個想法。
蘇桃時的思緒總圍繞著溫塗的眼疾胡亂飄蕩,意識到這一點後,蘇桃時心頭有一絲無奈。
“看什麼看!再看叫你再也看不見!”
蘇桃時的思緒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轉頭看到是櫻草正氣呼呼地朝路人怒罵,再抬眼,周圍的路人竟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時不時與身旁人悄言悄語。
“櫻草,彆理他們,”蘇桃安撫氣呼呼的櫻草,“一會兒還要去為劉媽診治配藥,沒有閒工夫耽擱吵嘴。”
還不等櫻草向蘇桃時為自己辯解,某個大膽的路人便大聲朝蘇桃時喊道:“昨日那小子可滿足了您蘇大小姐?那小子可是心滿意足地離去了呐!”
“哈哈哈哈……”路人聞言,瞬間皆發出嘲笑的笑聲。
“……”蘇桃時心頭頓時升起怒意,但懶得搭理這些比長舌婦還無聊的人,便擰著眉欲拉著櫻草往家走。
蘇桃時伸手抓了個空,抬眼的功夫,櫻草便將那人撲倒,按在地上一掌一掌扇著耳光。
“叫你嘴賤!嘴賤!”櫻草一邊扇一邊怒罵,路人驚詫。
“哎喲,竟然打人!”被措手不及撲倒在地的路人一邊慌亂躲著櫻草的巴掌,一邊驚叫,“你這潑婦竟然打人!”
“嘴賤就該掌嘴,以後才知道好好做個人!”櫻草繼續怒扇嘴巴。
“櫻草!”蘇桃時趕忙將櫻草拉起來,“不要與這等人計較,快起來。”
圍觀熱鬨的路人越來越多,櫻草被蘇桃時拉起,隻得收手作罷,怒目瞪著周圍看景的人,道:“再叫我聽見你們的惡言惡語,都叫你們再說不了話!”
蘇桃時拉著櫻草往家走,見櫻草氣成這樣,無奈地出言安撫:“彆氣了,櫻草。”
“姑娘,你心善行醫治病,他們竟然這樣說你!為了口舌之快,完全忘記此前您的恩惠,真是氣不過!”櫻草的怒氣無處宣泄。
溫塗在偏房,過人的聽力已經聽見大門口傳來腳步聲,知道是蘇姑娘和櫻草回來了,但腳步聲,聽著有些雜亂。
“跟他們計較流言無任何用,待忙完手上的功夫,派人去探探流言的源頭吧。”蘇桃時對櫻草的說的話,也傳入了溫塗的耳朵。
“知道了……”櫻草還是怒氣不消,氣呼呼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