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季鐸默默起身離席,往蘇桃時所在的房間走去。
“桃時姑娘,可在屋內?”季鐸方才感知到蘇桃時似乎很生氣,於是謹慎客氣地先詢問。
“何事?”蘇桃時在房內坐在桌旁,正氣呼呼地喝茶,雙膝的疼痛仍殘留少許,時不時揉一揉發痛的雙膝。
“桃時姑娘,是否方便我進來說話?”季鐸客氣詢問。
嗬嗬,就算我說不方便,難道你就真的不進來了?“王爺請進。”
“打擾了,”季鐸應聲推門而入,見蘇桃時正品著茶,好一番美人雅景,季鐸淡淡笑著,“方才桃時姑娘說認識溫儘墨?本王有些雲裡霧裡……”
“聽王爺這樣說,還是不信我了?”蘇桃時又被挑起生氣的事情。
“非也,若不相信,也不會親自來問詢,”季鐸笑著,“隻是好奇,兩位在何處相識?”
“在臨水,當時溫大將軍右肩幾乎被箭貫穿,甚至傷及筋骨,若非我及時醫治,溫大將軍的右臂怕是不保,竟說不曾與我相識,嗬,良心儘付了狗肺。”蘇桃時努力壓製怒火,不曾多想,便將相識經過說了出來。
“這樣啊,”季鐸心裡有了些底,“我相信桃時姑娘,桃時姑娘消消氣,眼下,我還需去招待溫將軍,就先告辭了,桃時姑娘早些休息。”
“嗯。”蘇桃時淡淡回應。
季鐸走回晚宴途中,特意去了自己的書房,拎了兩把寶刀,之所以不拿劍,是因為寶刀的重量比劍重上一倍,若想試探溫儘墨是否在說假話,一次筆試探究其是否右肩有傷便可。
溫儘墨聽力過人,季鐸起身離席時,他便察覺到,但不發一言,繼續聽季鐸為他專門準備的歌舞。
季鐸默默坐回席旁,佯裝不曾離開過,溫儘墨也不動聲色,繼續默默品著美酒,聽著歌舞。
不出三巡,季鐸便佯裝突然來了興致:“溫將軍,本王已多年未操持兵器,見到將軍,突然有些想再感受一下持劍過招的感覺,不知將軍是否願意,與我比試一番?好讓本王也儘儘興。”
“當然。”溫儘墨淡淡答應。
“好!來人呐,將我珍藏的寶刀拿來。”季鐸大聲吩咐道。
眾下人聽聞王爺要與將軍比試,歌舞也瞬間停擺,四周寂靜下來,不多時,下人將兩柄寶刀放到季鐸手中。
寶刀……看來是要試探我是否負傷……溫儘墨心中有了定論,默默聳了下右肩,傷口隨著動作,旋即傳來隱隱疼痛。
“將軍!得罪了!”兩人已麵對麵站在宴席前方的空地,季鐸持刀擺架,話音一落,便率先發起進攻。
溫儘墨聽著刀起刀落卷起的風聲,精準招架,明顯感受到季鐸一招一式,都在刺探他的傷情,落刀的力氣愈發加重。若肩傷暴露,等於方才一番謊言被揭穿。
想到這,溫儘墨棄守為攻,將季鐸最後一記進攻招架後,借勢發起進攻,季鐸心頭一驚,趕忙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