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拍了拍溫儘墨的肩膀,微微笑道:“彆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可能是婉琴姑娘的琵琶曲真的有妙用吧?”
說完,端王雙手負於身後,大笑著離去,頗有幾分不羈之感。
溫儘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雙眸微眯,微微握緊了手裡的長劍。
這時,婉琴姑娘抱著琵琶跟了過來,她神態溫柔的看著溫儘墨道:“公子,可是小女子的琵琶之音不夠深入人心,無法打動公子?”
溫儘墨搖了搖頭,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她道:“婉琴姑娘的琵琶曲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在下改日再來探望姑娘,告辭。”
將銀子放在婉琴姑娘手上,溫儘墨便跟在端王後麵,離開了怡紅院。
婉琴目送他離去,雙眸中閃過一抹暗芒。
夜晚,將軍府。
剛回到院子裡,似乎是不想給溫儘墨找自己說話的機會,端王早早地回到了房間裡休息。
溫儘墨見從他身上撬不出什麼東西,便去看了看蘇桃時,隨後才回到自己院子裡,拿了壺酒坐在樹下。
淒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看起來是那麼冷漠而寂寥。
溫儘墨實在想不通,端王帶他去怡紅院,又特意要他聽到南宮莫然和白清之間的消息,到底意欲何為?
蕭子深疲憊的揉了揉肩膀,正好路過溫儘墨的院子,見他還沒睡,不禁詫異的走進來,自顧自的道:“大晚上的還不睡,你一個人在這兒喝什麼悶酒呢?”
溫儘墨抬眸瞥了他一眼,給他也斟了一杯酒,淡淡道:“有件事情想不通,睡不著。”
蕭子深聞言,不禁一笑,坐在他對麵道:“嘿,這世上還有你都想不通的事情?真是稀奇啊!”
說著,他敲了敲桌子,好奇的看向溫儘墨道:“跟我說說唄?而且你身上怎麼一股女人的脂粉味,這味道一股劣質刺鼻的感覺,而且是多種味道混雜在一起的,難聞死了。”
蕭子深抱怨的看向溫儘墨,忍不住揮了揮鼻子麵前的空氣。
聞言,蕭子深便聞了聞,發現自己身上似乎確實有一股這種味道。
看來是他在怡紅院的時候留下的。
於是,他對蕭子深道:“大概是在青樓的時候留下的吧。”
見溫儘墨居然毫不避諱的就跟他說去了青樓,霎時間,蕭子深忍不住驚詫的看著他道:“你不是吧?這話要是被櫻草聽到那還得了?”
雖然都是男人,他也能理解溫儘墨按捺不住身體上的需求,隻不過居然去怡紅院那種地方,還真是……
一時間,蕭子深不由得有些鄙夷的看向溫儘墨。
可一瞬間,他猛的反應過來,這種行為不正是背叛了蘇桃時嗎?
縱然蘇桃時暈著,他也不允許溫儘墨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