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溪的這模樣定是有話要說,可既然不說的話那她就隻能說些彆的事了。
“不忙。”許安溪終於拉住許紅妝一直忙碌的手,緊張的看了眼周圍後起身去關了門,回身時候難以啟唇地皺了眉,壓低了嗓音,“我嫁給殿下這麼多年,肚子裡一直沒有消息,不知道妝兒可是有法子?”一雙與章氏極像的眼睛盯著她,既是期待又是渴望。
許安溪嫁給祁王三年,卻一直都是肚子空空,這件事從嫁進王府的一年開始就是一件供人恥笑的事情,所以對於祁王這般花心模樣,上頭的人以及太師夫婦也不好多說。畢竟不能為皇家傳宗接代,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
在來的時候許紅妝其實也起了這樣的念頭並且想著該怎麼開頭讓自己有理由檢查她的身子,如今聽到她這般說了,反倒是輕巧了。
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許紅妝揚著細眉道:“那我為姐姐把脈。”
“妝兒還會這個?”許安溪雖是疑問,但為了能懷的孩子早已是什麼都信了,拉起袖子伸出了手去。
許紅妝亮麗的眸子裡蘊著笑意,說著永恒不變的借口,“姐姐知曉我一向愛讀書,未想在幾年前看到一本醫書之後更是欲罷不能,這便就偷巧地學了一些。”
許安溪聽到這話卻是深信不疑,輕輕笑兩聲,看著她的目光裡添了幾抹羨慕的神色,“我真是越發地羨慕妝兒了,能在母親的身邊待著這麼久,還能這般無憂無慮,若是我也能如此,大抵也能像妝兒這般歡喜度日。”
“姐姐比我早出生三年,若真要說起來我也不算在母親身邊久待,畢竟不久之後我也要嫁給四殿下了。”說這話的時候許紅妝眉眼不變,未見歡喜,未見憂愁,清清淡淡一如流水。
許安溪比她大三歲,而她在許安溪嫁人的年紀也要嫁了人,所以在家裡的時間都是一樣的,並沒有誰比誰更久待一些。
隻是這樣的事情在不同的人眼裡就是不一樣的。
許安溪在祁王府三年,而許紅妝在家裡三年,也就是說,許安溪認為許紅妝是比她多在家裡三年的,如今聽到許紅妝說這樣的話,她這心裡的情緒難免有些低落和不喜。
“姐姐的身子並不是不能生子,隻是微微有些寒了些,隻要多吃些溫熱之物養養身子便就成了。”半晌,許紅妝收回手,細細琢磨了一下道:“我為姐姐開一服溫養的藥方。”
這藥吃完後若是還不受孕,那便就隻能是對方的問題了。
畢竟,這祁王殿下的府上,未有孕身的也不止是許安溪而已,這麼多的側妃和小室好像就隻生下了個孩子,可惜是個女兒,所以那生了孩子的也沒有因為自己女兒爬上去。
隻是在這個世道上誰會認為不會生孩子是一個男人的事?何況還是一個皇族裡的殿下更不敢往這方麵去想。
許安溪淡淡點頭聽進了這話,隻是目中仍是有些發愁。
“姐姐不用為此事擔心,這事情向來不需要多思的,多思反而傷身。況且也未有聽說有人懷了殿下的兒子不是?”見她仍是有些沒想透,許紅妝便走上前去,小心的搭在她的肩上替她按著,話語輕輕,“此事向來也急不得,需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