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裡剛剛解了發髻蓮香就急的跑回來怒氣衝衝地稟報道:“小姐,那些東西是一些臭娘們兒扔給你的,說是你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一句句的話語可是難聽的很啊!”
她聽到這些詞的時候險些都要將那小丫鬟給打上一頓,簡直是太過分了!就算她家小姐再怎麼是個好人也不能這般欺負啊!
“這些話,你其實可以小聲點地重複。”許紅妝鬆著一頭墨發解了身上的層層束縛,麵對蓮香這嫉惡如仇的模樣微微沉下眼角,“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兒。”
蓮香也覺得這話刺耳的緊,想著想著這眼眶就紅了一圈,罵道:“那些臭娘們果真可惡,合該要啞了才好!”
“喏。”許紅妝在自己的櫃子裡找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遞過去,淡淡地道:“這是啞藥,吃了立即就說不出話來,你既然這麼激動那這事就交給你做了。”
“什什麼?”嘴上說說跟親自動手去做那是不一樣的感覺,何況這種事她也從未做過。蓮香看著那白色的小瓶沒敢伸手去接,隻咽著口水緊張道:“這是啞藥?小姐怎麼有這東西?”
“不敢就算了。”麵上的表情未變就好像說出的話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字詞,許紅妝手上一翻那白色的小瓶就在空中翻了個利落的跟鬥,“不要找借口。”
“奴婢敢!”蓮香聽得那花忽的用力應上一聲,手上已經快速地拿了許紅妝手裡的白色小瓶,深吸幾口氣對著許紅妝篤定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辦得到!”
像是為了給自己打氣,這話說的異常大聲,且絲毫不浪費時間的跑了出去,倒像是怕自己遲一些就缺少了勇氣。
許紅妝是知道她性子的,所以一點也不擔心會出彆的事情,哼著小曲兒繼續換著衣服。
“不長心的一夥人若真是啞了倒也是好事……”許紅妝呢喃著套上外裳準備到外間去休息一下,隻是沒想這一轉身就看到門口處很突然地站了一人。
端端正正的立在那處,手間還有一把打開的小扇,看那表情倒是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什麼不妥。
許紅妝拉緊外裳大方地走過去,調笑道:“煙大人還真是懂的男女相處之道呢。”
幸好她隻是需要換上一件外裳就可,不然豈不是什麼都被他給看到了?
煙合安垂著眸子看向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聞著空中的淡淡沉水香笑著跟上道:“我也是剛剛才到此處的,什麼都沒看到。”他合著扇子認真的看著她像是為了確定自己的話。
如今這人是如此的不顧及男女之間的距離了嗎?許紅妝自然不信這話,走到外間處的小榻上坐下,脫了鞋子盤起,又從一旁取了書來,根本沒想著要好好看上那人一眼,懶洋洋地道:“煙大人這麼說的話還真是讓我放心不少。”
話裡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沒有常見的惱怒和羞澀,煙合安不由對這個人更加好奇起來,抓著小扇放在桌上,一邊將手肘隨意搭著,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的模樣,“靜王殿下邀請我去幫忙看看那新買的喜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