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啊。”許紅妝頭也不抬地道:“靜王殿下既是和煙大人熟悉,那煙大人可儘管去殿下的府上歇著,那房間必是比我府上好了許多,況且那喜綢怕是也難得一見,煙大人恰巧在那喜綢中住上幾日,極好極好。”
話是這麼說的,但眉目裡閃過幾分的不悅。
這一個個的都來與她說君逸塵要成親做什麼?難道她之前表現的有很喜歡君逸塵的模樣嗎?還是說著一個個的都覺得她是非那個人不嫁了?這事情都快過去兩月的時間了,怎麼一個個的還抓著不放呢?
煙合安當然與外麵的眾人一般是覺得她用情至深,關於那日的事情他可是沒少聽說,更是沒忘了她當場受不住暈倒以及因為傷心而去了遊玩散心的事。
就算如今聽到她如此正常的嗓音也隻當她是在強顏歡笑,眸子淡掃的落在她的身上,“我與你之間應是沒什麼交情,你大可將心中難過與我說說,等著我過幾日回去了也好將著你心中的難受一並帶走。”
“……你沒事吧?”許紅妝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大聲辯駁,又覺得自己此時是個乖巧淑女,再加之對方昨日可是為她受了些傷的,若是被她父親知曉自己態度如此不端正的話怕是又要說她了。
所以她在想著要用什麼字詞和態度才能讓對方散了這種不科學的想法。
“今兒好無聊啊,妝兒我們下盤棋吧……”就在這時候,許月笙伸著懶腰從門外走來,看到小榻上坐著的兩個人怔了一會兒,想了半晌才憶起那人是何許人也又想著自己的父親說要表現的得禮一些忙收回雙手端正的施了禮,“月笙見過大人。”
“噗。”正喝了一口茶的許紅妝聽得許月笙如此溫婉的嗓音沒忍住的噴了出來。
茶水如噴霧一般從口中而出,直接將手上的書籍給噴的濕了大半。
“快些起來吧。”煙合安動作倒是快,伸出手去接了那書籍,又取出自己的帕子幫著擦拭。
“二姐你做什麼呢?”許紅妝由著他,畢竟她現在的心思都在自己二姐的身上了。
她二姐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奇女子,什麼樣的人都是不放在心裡的,對許宣正尚且都能吵得起來了。如今竟是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前表現出如此模樣,簡直是怪哉。
許月笙暗暗地瞪了許紅妝一眼,待看清她的模樣哎呀一聲道:“這發髻都未梳好怎麼就能出來見人了?”
許紅妝發髻隨意綁著,衣服也隨便穿著,真是一點也沒有小姐的樣子。
許月笙著急的幾步上前拉了許紅妝的手怪道:“在大人麵前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無妨無妨。”煙合安見這話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忙幫著道:“雖是與三小姐才第一次相見,心中卻覺得是相識已久的好友,這些外在的東西不用多去在意,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