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墨垂著眸子似是仔細的在想要如何作答,半晌後伸出手去,“或許是因為有些事沒有得到答案。”
不算白的手背上一個傷口已經有些結痂的趨勢了,正是那晚被傷到的那處。
見到這傷口的瞬間許紅妝便就知道這個人是為了那晚的事情找她了解了,當即就是哎呀一聲,指著那傷口滿麵驚訝地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為何不好好的照顧自己呀!”
對方沒有明說的時候一定不能率先認下!
“妝妝,你果然是個會裝的。”秦元墨看著許紅妝這一驚一乍的模樣漫不經心地收回手道:“我記得那一夜我所看到的人是你,連著聲音都是一般無二的。”
雖說之前的心裡是有些不大確定,但今日看來這事情好像的確如此,如今聽了她這聲音就更是確定了。除了她,怕是沒人的聲音是這般回事了。
“……大哥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既然對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那她再否認的話就很難看了,與其瞞著,倒不如把這事情直接說清楚,順帶拿個救命恩人的情也算不錯。
而且今日上山來還有要事要做的可不僅僅隻是為了和他閒聊這般簡單。
若是不快些找到草藥回去熬給葉胥習喝,怕是這苦還要受上兩日。
聽得對方這話秦元墨便就知道許紅妝是認下了,看著她快步往前而去直接抬腳追去,“我不想怎麼樣,隻是很好奇,好奇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還好奇你那一夜為什麼會突然跑出來。”
自從她寫了幾封情書訴了衷腸之後他就再也沒心思和她說話了,又加之她後來的賜婚以及退婚他更是就沒有心思與她再續什麼前緣,若不是那晚她的出現,怕是他現在也不會來找她問這種很是沒有用處的話。
好奇?此時的許紅妝最不喜歡的就是彆人好奇自己了,她現在的這個身子的來曆如此詭異可是當不得旁人一句好奇。
所以當秦元墨說出這好奇二字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想和他好好聊了。
蘭花指翹起來,聲音嗲起來,還要表現出泫然欲泣的模樣,“墨哥哥,我們這麼久不見了,所以我想你想的緊,那一夜我實在是等不住了就逃出了府裡想要去找你,沒想看到你……”話說到這頓了頓,啜泣幾聲然後就要繼續。
“你是想說你是一直跟著我到那處破院,然後順便救了我?”秦元墨在聽到第一個的時候就已經往旁邊錯開了一大步,麵上的表情更是驚悚無比,隻是越聽這後話,他的表情卻是越發平淡下來,反而還帶了幾抹得逞的味道。
許紅妝不想看他,故而也沒看到那種可疑的表情,隻不住的點頭,“是是是,就是你說的這副模樣呢。”還嬌滴滴地道:“墨哥哥,你以後可不能對人家如此冷血了。”話說著還故意的擦了擦眼瞼。
“那一夜,我不是從府上離開的。”秦元墨等著許紅妝戲演完了才笑著走上前去擋在她的身前,緩緩彎下身子靠近她正色道:“我是從城外被人追進來的,不知妝妝如何在我府上等的我?”
麵前的人那一雙裝哭裝的極好的眼睛在這話後立即就變了,變得凶狠無比,還撅著嘴瞪他,“好玩嗎?好玩嗎!”像是他做錯了一件大事惹的她生氣了。
兩句一問完許紅妝就用力地推開他的身子然後大步地往前走去,氣呼呼的模樣與小時候見過的一次很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