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風餐露宿?不在包廂裡就是風餐露宿?這是什麼道理?而且不認識的人拉著她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你會喜歡的。”卻沒想此人的動作利落的很,她隻覺得手腕處忽的一緊,然後聽得他低低地道:“有人一直跟著你。”這話嚴肅又低,顯然不是個玩笑的。
許紅妝心頭漫上緊張頓時忘了掙紮,跟著他走了幾步才疑問道:“你沒騙我?”
季懷輕道:“我騙你做什麼?”
這倒也是,她一沒財二沒……還是有些貌的。
不過,身邊的這個人貌也不錯,至少在一般人裡能算的是佼佼者了,所以沒必要為了她的貌做這些事情。
許紅妝想著慢悠悠地朝他仔細看去一眼。
皮膚白皙,鼻頭高挺,睫毛又長又翹,嘴唇又薄又紅,側麵看上去都驚為天人,如此模樣大抵也隻有君長離能夠不輸了。
不是壞人,又長的有幾分姿色,跟著一同去看看戲倒是也不錯。
隻是……這所謂的包廂比想象裡的要來的差上許多。
至於戲台子是搭在下方的,根本就看不到隻能聽到,不過嫋嫋的戲音透著一條條的懸梁攀爬上來倒是有些彆樣的滋味。
雖說看不到那戲子如何,隻是聽得這戲音已是能聯想一二。
卻是不知為何,想著想著,這人物竟是帶入了許宣正和葉榕青。
許紅妝猛地從想象裡回神,看著坐在一旁趴在欄杆上專注吃著糖的人皺下眉頭,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之前覺得他是個可靠的,但是現在瞧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姑娘靠著戲音想到了旁處,卻是在質問著我是什麼人,說起來好生不公平。”季懷輕吃進最後一口糖,頗顯冤枉的轉頭看過去,“這下方戲音唱的是很生動人心,這幾日都是這場戲火爆,每每都能全場叫好。”
話音剛落下方便就爆發了如雷一般的掌聲。
許紅妝聽得他的話也覺得是自己太過激動了,放低一些聲音道:“這戲沒錯,你也沒錯,隻是我確實不知你是何人。”
“我姓季,名懷輕,是鏢局裡的少當家。”季懷輕仰著腦袋看向空中明月,“這次是我第一次跟著鏢車出來,沒想到竟是遇到了姑娘倒是三生有幸。”
“你第一次出來?”許紅妝對此話深感懷疑,抱著胸口緩緩踱著步子,“我瞧著你倒像是有些老練。”
剛剛那聲夫人聽著可不像是第一次出來的人,且那拉著小手的舉動也是自在的很呢。
季懷輕眼珠子一轉,笑出一聲道:“你是指剛剛那事嗎?我們在鏢局的生活不是送鏢就是練功煩瑣至極,故而我常常喜歡看著話本子,關於那些調笑的自然就會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