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許紅妝揮揮手道,不敢在此多留的跟著上了樓。
等著小二下了樓,許紅妝才走到床邊坐下,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無比的人怪罪道:“身子不好便就不該出來亂走該是在家中好好休息才是。”
季懷輕虛弱的低頭一笑,“姑娘像是懂得一些岐黃之術,不知能否告知在下這身子是怎麼了嗎?”
“你不知道?”許紅妝原以為對方是個明白的,此時方知對方是個不清楚的,當即驚詫萬分,又確認似的問道:“你當真不知道你的身子是怎麼了?”
季懷輕板著一張蒼白的臉搖頭,“一點未知,我爹從來不讓出門,也時常會給我吃一些藥,我以為那是強身健體的。”
這麼說來,他之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了?他不是個浪蕩公子,當真是看書看多了。
許紅妝為自己之前所想的內容暗道一聲不好意思,看著季懷輕寬慰道:“沒事,隻是身子嬌弱些不適合大打出手。”
既然他父親都不想說原因的話她多嘴也不好,反正他父親想讓他知道自然是會說的,所以她現在應該不需要多管閒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身子嬌弱?”蒼白的麵色在聽到這四字的時候呈現出了一種很詭異的神情,季懷輕望向那坐在床邊一臉淡定像是說真話的人,“你確定不是在開我玩笑?”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和你開玩笑?”又不熟,許紅妝在心底補充了一句,看著他又是嗬嗬一笑,“你既然已經安生無恙了那我也不再叨擾這就離開了。”
“姑娘。”季懷輕緊緊拉著那未有收回的腕子,斂著眉頭滿是乞求地盯著她,“還請姑娘明言,家父雖是未有與我說過我的身子如何,但我知曉我的身子不是個好的,想來姑娘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出來反而讓我對自己的身子有些了解。”
那目光,幽深如井,又攀上幾株向上的淩霄花,帶著他極致渴望的信念生長而來。
許紅妝隻好重新在床邊坐好,抽出自己的手,幾番思量後詢問道:“你確定想要知道這樣的結果?不後悔?”
季懷輕撐著床板坐直身子,目光與她直直相對,話裡帶著幾分肯定,“若是不確定的話此次我也不會擅自跟著鏢車出來。”
對方既然如此肯定她也犯不著為他去擔心旁的。許紅妝去一旁處取了茶杯和茶壺,倒滿一杯放置他的身邊,自己滿飲一杯,“你的身體裡像是被人中了蠱,我對此不甚了解,但約莫能知曉你這身體裡的蠱是子蠱,每月不定時會痛上一次,且難以容忍。”
這話越說季懷輕的麵上的愁緒就越是濃厚,深皺起的眉頭像是一座小小的山坡。
“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告知你這種情況持續有多長時間了。”對蠱這類的東西許紅妝曾經因為感興趣所以有去接觸過,雖說不算是大家,但也能懂得一二,說個理論還是行的。
季懷輕修長的手指散著微微顫抖,端過一旁冰涼的茶杯不算穩當地送入口中,緩緩而道:“十年前,我生辰那日。”
說這話時候眸中的井水蕩漾開去,唇角處泛出幾分不正常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