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門外的情況比季懷輕想象中的要來的早上許多。
季歸冉帶著自己的兄弟和小廝一通地圍在院子裡,看著一臉悲憤的季懷哧笑道:“你現在倒是裝出這麼一副有情有義的模樣來做什麼,若是當真記掛著娘,你先前就不該出去,出去了又回來做什麼?”
季懷輕哼笑一聲,“此處是我的家,我緣何回不得?”
“你的家?那你怎麼舍得離開你的家呢?”季歸冉抱著胸口碰了碰身邊的季雲逸,譏諷道:“從小到大的病秧子竟然敢私自出府,你說他是不是為了逃開我們這裡?那逃開了又跑回來做什麼?莫不是出去了才知道自己的無用連著活下去都做不到?哈哈哈……”
“他喝的藥比我們喝過的水都多呢。”季雲逸跟著哈哈笑了兩聲,看著季懷輕時滿是嫌棄,“我和你說,你娘的這病指不定就是你這病秧子帶來的,你能做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去自殺,好用來償還你娘當時生下你的痛苦!”
季歸冉與季雲逸兩人的生母並不是屋裡的那個,隻是迫於一些禮教所以才喚出一聲很不願的娘。
兩人從小便就看季懷輕不爽,如今尋到了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又怎麼會願意就此輕易放過?
“倒是好笑,我的事,與你們什麼關係,若是看不上儘管走了就是!”因著許紅妝在屋內的緣故季懷輕心頭的害怕和擔心已經降了許多,如今見到這兩人如此可惡就想要出手一並打了去。
“走?”季歸冉聽到這話好笑地輕啐出一聲,不屑地往前踏去一步,抬著下巴高傲無比地道:“我是府上的大公子,裡麵的是我親愛的娘親,你說讓我走,不知你有的什麼能耐?”
“我今兒還就要看看娘了!”一旁的季雲逸猛地喝出一聲,“將這不識好歹的人給我拉出去,不要攔著我看娘!”
周邊帶來的小廝聽得這話自是朝房間處走去,不算多的人數卻也是將這個小圓子圍的水泄不通。
“你們敢!”季懷輕看著這些小廝不由地怒吼一聲,“你們可是我季家的下人而不是這兩人私有的,若是膽敢碰我一下必叫你們接你沒法兒從此處安然走出去!”
這話有著點點用處,小廝們麵麵相覷,不大敢上了。
府上老爺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若是讓他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當真做得出打死他們的事的。
季歸冉抱著胸口道:“怕他作甚,一個長年累月的病秧子就算是死了也是病死的,有何好怕!”
聞言,季懷輕目中一瞪,“你敢!”
“如何不敢?”季雲逸和自己的哥哥對上一個視線,腳步緩緩往後退去,“今日爹不在府上,去彆的地方給娘找大夫了,若是回來看到你們二人死去大抵也會以為是因為你們母子情深的。”
若不是今日季中憲出了門他們二人也絕對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此威脅,早就看這個病秧子不爽了,如今這可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好好利用一番實在是可惜了!
“原都是當我死人啊。”就在那些小廝硬下心來準備要動手的時候,一邊角落裡忽然傳出了一道極淡極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