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月喜笑顏開的看著許紅妝這一副慘烈模樣,“昨日我還在想著你這麼頂厲害的人定是和你父親一般是個武藝高強的,如今瞧著好像也和尋常人沒什麼了不起嘛,打幾個板子就已經毫無用處了。”
說話間,眼神往她那處傷口瞟去,許紅妝趴在地上,背後那一片地方傷處顏色頗深。
關心月的眼裡頭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你這般模樣我倒是不好和你比試什麼了,你定全都是輸啊。本小姐如此良善,自是不樂意見到那般慘狀。”
“關小姐當真是府上無事,還未成親便就大半夜的出門亂走,也不怕一不小心走錯了街被人劫了去。”許紅妝嘲諷著笑了出來。她的整半個身子幾乎已經濕透,下半身那處更是透出幾分可怕的血色,雖是已經成了暗色卻也能讓人看出幾分心驚。
隻是如此邋遢糟糕的她瞧起來好像比站在外麵的那人還要來的悠閒,那蒼白麵上帶著的笑看的人眼睛發痛。
關心月沒看到她哭爹喊娘恐懼萬分隻覺得心頭再次被一片憤怒之火纏繞而上,“本小姐好心好意來此瞧你是否無恙你倒是還敢咒本小姐,果真是個人儘可夫的賤人!”
“你來此若是就想著要罵我一頓那可儘管繼續著,畢竟我是有機會能出去的。”許紅妝隨手一抹臉頰重新趴了下去,虛弱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悠閒,“待我出去了一定會好好地宴請你一頓,感謝你今日一連兩次毫不嫌棄地來此見我。”
“還想著出來?你以為你如今還能出得來嗎?那條墜子可是最好的證明之物!”聽著她的話關心月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可想到了那墜子之事她又豁然開朗。
如此私人之物拿出來作證據的話怕是也不會讓人懷疑什麼的吧?
許紅妝眉眼幾不可見的稍稍一沉,話音驀地冷了下來,“什麼墜子?”
“自個兒貼身的墜子竟是都忘了?”關心月並不知她問這話的目的,隻覺得有些可笑地哈哈笑了兩聲,“果真是個與常人不同的貨色。”
關心月以為自己說出的這句話能夠讓對方眉眼變色,至少能帶了幾分的懼意,可是對方並不是如此。
許紅妝微微抬起一些身子,一頭的墨發和沾濕的領口讓她狼狽萬分,一張蒼白極了的麵色在此時卻好像有了幾抹生氣,連著唇上都帶了點活人該有的顏色,她揚著眉頭,像是在笑。
關心月被她這番突然的模樣嚇了一跳,腳步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強硬地吼道:“你盯著我做什麼!”那瞬間她居然有些害怕這個在牢裡麵根本無法作為的人!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知道一件事。”許紅妝現下才是真的笑了,略帶紫色的唇瓣淺淺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亮麗的眸子如是看風景般的盯著牢外的那人,“不知胡小姐是怎麼知道墜子的事情,又怎麼知道是我的貼身墜子?”
這件事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一件極其隱秘的事,除了府尹大人應該不會有彆的人知道吧?那麼、這個不管刑事的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關心月麵色徒然一變,嗓音頓時都有些慌亂起來,“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墜子!你現在竟然敢胡言亂語的撕咬與我,我定是要向陛下去告你的罪,讓你在這個秋日死的徹底!”
對方氣急敗壞,又慌亂不已,一句話說的都有些不完整起來,又胡亂的警告一番後慌忙逃竄了。
穿著的黑色鬥篷顯然也不是個正大光明來的,倒像是隱藏著自己的身份想要來折磨她、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