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再次掃去額間落下的水珠,嗤笑一聲道:“看來,是我想的多了。”
這府尹大人不一定是把目標放在了許宣正的身上,如今看起來倒像是關心月把目標放在了她的身上。
若是折磨說的話,此事豈不是一件純正的誣陷了?
隻是不知,她是何時惹上這個關小姐了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要置她於死地。
若是沒記錯的,她們在宴會上是第一次相見吧?
被冷水澆灌過的指尖處凍的如是冰渣子一般,許紅妝放在嘴邊處呼了呼,一邊嘖出一聲,還是要早些出去,不然再這麼折騰下去倒是真有可能被迫死了。
之前那般厲害的君長離此時又是做什麼,怎麼不來救她?
許紅妝想著這事頓覺心頭煩亂不已。
此前最不喜見到他,如今倒是想著讓他來救自己,她可真是夠渣的!
話說回來,今次這事怕是也隻能他來搭救了吧?看許宣正那般模樣這兩日怕是也好不起來,而如今能幫她的也就隻剩下一個他了。
許紅妝無可奈何地長長歎出一氣,身上濕漉並不好過,屁股被打的肉都翻了更是疼痛難忍,本來被痛暈了好睡,如今帶著這一身的水和傷可是睡不去了。
迷迷糊糊地捱過又一日時間,幸好那府尹大人並未來找她麻煩,也算是讓她安穩兩分,隻是這牢獄裡麵本就是潮濕無比的,身上衣裙一直未有乾透,又加之那水潑在地上比旁處更是潮濕。
夜裡風涼,又痛又冷的滋味便就再次襲上,此次比昨夜更加不好過,畢竟肚子還在餓著。
艱難地忍過這一晚之後外麵終是有了響聲,她下意識的往裡麵挪了挪,不過來人並不是那個府尹,而是梁凡,還帶著著急忙慌地許月笙。
見到許紅妝刹那間許月笙就哭了,一向頂天立地的女子漢在這時竟是淌下了兩行滾燙的淚滴。
一旁處站著良風,見她這般模樣眉宇也微微蹙起。
梁凡開了門,沒有走入牢中而是退後一步站在一旁,顯得恭敬萬分。
“小姐!”倒是跟著來的蓮香率先吼出聲來,一邊慌忙跑入牢中,“我們回去我們現在就回去……”看到那傷口時話斷了,淚珠子落得更狠了。
經的這話的提醒許月笙才堪堪拋了傷感,快步地走到牢裡幫著扶起許紅妝的身子,摸著那衣袖時驚道:“怎的這般潮濕?”